此时天气已见暗,傅潜和安然正背对着他们低声筹议着甚么。陆文远冒莽撞失地上前想要搭话,朱时泱此番倒是沉着下来了,一手将他拉了返来,道:“别急,先听听他们说的甚么。”

朱时泱在他们身后等了一会儿,见土中终究暴露了用绢布包裹的端砚一角,便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

朱时泱没想到他能有如此憬悟,当上面露赞成之色道:“有道是君子有成人之美,陆卿能有如此憬悟,朕甚欣喜。摆布本日朕也在此,就亲身为他二人做回大媒,陆卿觉得如何?”

陆文远也觉非常打动,恭维阿谀的话虽说不出口,却也毫不肯拂了天子好大一片情意,遂道:“皇上的美意臣心领了,不过臣与安然终须一别,恐怕越是柔嫩寡断,藕断丝连就越是难过。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约莫就是这个事理。”

傅潜好歹赶在晚餐前回到了府中。朱时泱听他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奖饰他称职尽责,是朝中不成多得的好官。傅潜仕进以来还从未获得过如此高的评价,自是镇静不已,只道这风水轮番转,本年到我家。

傅潜公然吓了一跳,手中的花铲“当啷”一声落在了花圃中,安然也猛地转过身来,看着朱时泱说不出话。朱时泱一脸对劲之色,向陆文远挑了挑眉毛,陆文远便从两人之间挤出来,将土中的端砚拔了出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两眼,故作惊奇道:“咦?这不是我的端砚吗?如何跑到这里来了?”又转向安然道:“安然,你不是说它丢了吗?”

陆文远闻言淡淡一笑道:“没事。”但因为眉心微锁,却有几分言不由衷。

陆文远抱拳笑道:“如此甚好。那臣就先替傅大人和安然谢过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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