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用神识扫过一遍后,顾少白失声惊道:“你没死?”

当时在海中紧紧护着他的不是别人,恰是宁湖衣。如果没有他,受伤的说不定就是本身了。但是那又如何?说不定没有他,本身也不至于落到这番地步。

顾少白跟在宁湖衣身后亦步亦趋,皱着眉如有所思,忽而想起甚么,鬼使神差地今后看了一眼,发明那半人高的石碑已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不但如此,先前碑上莫名其妙裂开的冰壳又规复成了原样,将“南朽”二字盖得严严实实,乍一看,又成了“西极”。

宁湖衣牵着顾少白的手不放,比之先前松了些许,又忍不住悄悄捏了捏,似在扣问他走不走。顾少白低着头,再如何愤激也都散了个洁净,别扭了一阵,终是抬脚闷闷地跟了上去。

顾少白眉头微动。记得他仿佛是说过用龟息术疗伤来着,本来不是假的?想他在村中对于肖无明时还好端端的,莫非是在海中的时候被卷上来的触手弄伤的?

顾少白扶着石碑自嘲不已,合法胡思乱想之际,那道已经被他当作幻觉的声音又诡异地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顾少白咬牙,面上青白之色瓜代,好不难堪。宁湖衣并未在乎,两指一屈将鲛珠弹向顾少白。鲛珠落到顾少白身上,珠身收回莹润的白光,晃闲逛悠地绕着他转了一圈,与此同时,顾少白身材一轻,缓缓向上腾起,仿佛有双和顺的大手贴着他的脊背扶他站了起来。

方才在石碑前乍然遇见,只感觉他衣衫略显褴褛,没空沉思他为何如此,这会儿趁他背对,细细打量之下才发觉他何止狼狈,冠帽服饰十足丢失了不说,后背的衣袍也被割破了,暴露内里皮肉翻卷的伤口,深长可怖,足有三道之多,并行斜贯整片脊背。血倒是止住了,仍旧非常骇人,锈红色的血迹洇湿了一大片,将本来靛青的袍子染得褐黄难辨。

鲛珠得空,即使不过指节大小,顾少白又岂会不识,一时僵坐在地,不知该作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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