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想多了。宁湖衣感喟,他唤云睢过来一想顺藤摸瓜探查外逃炙鬼,二是想提点他几句,既目标皆已达到,亦考教过他,剩下的就交给寒朔吧。因而不再多言,抬手打出一道传音符,边对云睢道:“我知你定有很多话要问,不过我本日另有私事未了,不能久陪,你可先行去见寒朔,他自会与你言明。”

“云睢师弟。”宁湖衣慢条斯理,请云睢入坐,被云睢回绝:“无妨,大师兄莫客气,站着亦无事。不知大师兄对修炼有何猜疑之处?无妨直说,师弟定知无不言。说来大师兄虽不急,我看寒朔长老爱徒心切,不如早些离了这儿,去上善殿拜见吧。”

“呵呵,辛苦师弟了。”宁湖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从云睢手中接过玉简收起,状似密切地上前一步抬手扣住云睢腕上脉门,面上貌若东风隧道:“师尊未召我马上前去,想来没甚么急事,多呆一会儿也无妨。正巧我日前清修得了些体悟,却朦昏黄胧的不甚了然,迟迟冲破不了筑基初阶,师弟已是筑基大美满,道行比我高超很多,如若得空,可愿随我出来一同煮茶论道?”

云睢闻言回神,咬了咬牙,心道不管如何,先去见了长老再说。就算宁湖衣有鬼,他一个上浔殿的小弟子人微言轻,万事还得靠长老决计。宁湖衣如此可骇,既然肯放本身走哪有不走的事理,遂回身召出法器,逃也似地穿过结界分开了思过峰。

宁湖衣双眸微眯。云睢结丹期近,是时候提示寒朔着力汲引了,不然白失了这一助力,可惜了。不过话说返来,炙鬼既已不在他体内,又会在那边呢?

“不劳大师兄挂记了!”云睢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出言顶撞,赤|裸裸地恼羞成怒了。

云睢没有说话。宁湖衣方才的行动犯了大忌讳,放在任何一个修士身上都不会镇静,想他常日夺目如此,焉会不知?摸人脉门,大可刹时致人于死地,小可察人修为。宁湖衣没有对他倒霉,看来不是想他死,而他筑基大美满的境地在派内早已不是奥妙,他究竟有甚么目标?

“还不去?”宁湖衣出声催促。

不想这一行动又惊到了云睢。看宁湖衣打出传音符,那金光熠熠的模样清楚是长老们专门用来通报急召符的金碟,他一个筑基弟子手上如何会有这类东西?并且还直呼长老名讳……

“那里……”云睢见瞒不过,干脆顺着宁湖衣的话意咧嘴一笑,将面上的高兴之情又加深了一分:“寒朔长老托我来迎大师兄出关,我这不是替大师兄欢畅么!”

云睢面上一僵,乃至连欣喜的神采都还没来得及收去,对上宁湖衣直直望来的了然目光,顿时被看破了普通神采乌青,咳了一声想讳饰难堪,恰好宁湖衣还装痴作傻,紧追不舍地问道:“云睢师弟,何事大喜?”

这宁湖衣到底是谁?还是他所熟知的大师兄吗?不管是对那奇特符箓的了然熟知,还是单修水灵根却使出了火行神通,又或是现在高高在上的口气,本日各种无一不表白此人的不平常。事若变态必有妖,不知寒朔长老是否晓得宁湖衣的非常?还是早就晓得,却一向被他勾引?长老月前罚宁湖衣入思过峰,现下又让他出关后尽快去上善殿拜见,是否和宁湖衣的变态有关?又为何要叫本身来放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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