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的事情还没完,隔壁的荣国府又出了一桩事儿。
康熙摇了点头,不肯意多谈。
珍珠撇撇嘴,道:“那里另有肯依不肯依的。你不晓得,一个月前府里出了大事儿,斥逐了半数的丫环小厮出府,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幸亏这两天府里安静下去了。还宝二奶奶因为动了府里的东西,挨了好几次骂。现在虽说是宝二爷失势,可琏二爷和二老爷,珠大奶奶和宝二奶奶,都还在为了这事儿吵吵嚷嚷的。要不是二太太被禁足,又有老太太坐镇荣禧堂,现在的荣国府,怕是变成要一盘散沙了。”
别的不说,单单是每年的俸禄和俸米,就比朝中的一品大员要高出整整四倍。
珍珠吓了一跳,手里的扫帚亦掉到了雪地里。她见到江菱,便如同见了鬼普通:“你、你如何会在这儿?不是已经病逝了么?我听府里的婆子说,客岁你被太太遣到乡间庄子里,不慎染了沉痾,当年夏天就过世了。如何、如何……”
“如此,便要多谢太皇太后和太后了。”江菱低声道。
几近是在那一霎间,江菱缔造了一个全新的梦境,并且将荣国府里珍珠女人,拉到了梦境里。
一个安康的宝宝。
为甚么呢?
一缕淡淡的暗香从江菱的指尖飘散出来,如同雪里寒梅的香气。
明天早上老太太让人到官府,想再一次打通门路,但却吃了个闭门羹。本来荣国府在都城里,算得上是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字招牌,谁见了都得称一声爷。但自打户部的事儿出了今后,这块招牌便成了镀金的,不但身居高位的大官们颐指气使,连带着一些小吏都敢呛声了。
江菱在他怀里动了动,又低声道:“还——还好。”
江菱从他怀里直起家来,将本身晓得的略提了提,又惊奇地问道:“皇上如何会俄然问起这个?”
本来江菱是想要找贾母的,但因为贾母还在荣禧堂生机,珍珠昨晚当值守夜,直到上午才迷含混糊地睡畴昔。那一缕淡香飘到贾母的房里,才毫无征象地将珍珠给带了出去。
江菱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年关将近,父老赐,这是压岁钱嘛。
暖和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腰身。
不得不说,气候变得阴沉了,连带着人的表情都会变好。
江菱与他靠得极近,灵敏地捕获到了这类情感。她谨慎地考虑了一下说话,问道:“皇上仿佛,不大喜好他们?”
江菱惊诧道:“这……不能罢?宁国府倒还罢了,他们家蓉大爷是正儿八经的宗子嫡孙,爵位迟早会落到贾蓉身上,换人,还能算是提早担当了爵位。但荣国府,且不说上边儿另有一个堂兄贾琏,即便是尚属年幼的贾兰,也该当排在贾宝玉的前头。”
宁国府没有主事的太太,便由贾蓉出面接待北静王,以及前面的一票儿大官,又派人出去请老太爷回府。比及午间的时候,才看到一身道袍的贾敬,由贾家的两个后辈陪着,悠哉悠哉地回了府。
康熙想了想,便问江菱,可晓得贾蓉和贾宝玉二人。
荣国府里正在吵吵嚷嚷,俄然隔壁的宁国府传出一片的嚎哭声,从老爷到丫环全都神采暗澹,跟雨打的鹌鹑似的。北静王临走前,又给荣国府带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动静:贾赦另有贾琏,都有点不干不净的事情在身上,贾政方才被赋闲在家,他们府里的爵位不能落在这三人手里。至于到底让谁来袭爵,请他们自个儿看着办。不过,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荣国府的爵位,便要落在贾家的旁支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