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这般嫉恨又怨毒的神态,再想起她常日里看向司宸和司御的目光,和那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司穹就像是被刺破了面前的一张纸,内心一下子透亮了。
在镜中看到他的人影,嵇氏号召道:“来了?”
“哦?”嵇氏做出感兴趣的模样,“好鹦哥儿可贵,这我可得好都雅看了。”
心中恨意翻江倒海,似有毒蛇啃食,面上却还笑的风雅高雅,“宸儿说的非常,人既已在宫中了,要见面,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你们返来不易,倒是我因猎奇,一时忘情了,还请宸儿谅解则个呢。”
既然如此,嵇氏这般态度,就让他放心了。想她先前是不得不依托司宸,便是厌恨至极也得忍着,现现在,他们这般干系,嵇氏有他做依托,天然是能对司宸下得去手了。
嵇氏笑着点头,“宸儿的孝心,我是晓得的。”话是这般说,只看向司宸的眼神更加冷了。
从王宫东侧殿出来,司御回本身的后宫纵享美色去了,司穹则是绕了个弯儿,便以弄了个新奇玩意献给母后尽孝心的借口,去了嵇氏的长青宫。
“你呀,就是心急。”嵇氏染着艳红指甲的纤长食指导了点司穹胸口,“你想想,你借了东伯侯的兵,去杀你的兄弟,这事儿但是见不得人的。等你即位,如果他以此威胁,你还不得受制于他啊,傻瓜。”
“哼!现在就会哄我了?”嵇氏娇嗔:“当初不知是哪个瞒着我去借的兵呢,过后才让我晓得。”
坐在榻上,嵇氏往那织锦软枕上一靠,司穹挨着她坐下,将她揽入怀里。嵇氏佯装挣了挣,不过几下,便屈就了。
听了这话,司穹一把将她压在榻上,狠狠地亲了口,“你可真是我的心肝,给我解了忧急!”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解起了嵇氏衣服,口中道:“我这就来好好赏你。”
“现在,东伯侯没胜利,恰是一件顶好的事儿。”嵇氏食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再如何说,那孽障也就只是一小我罢了。要处理一小我,那里须得这么费事呢?”
嵇氏白他一眼,却也不辩驳,只道:“我不让你借兵,就是因为,我们好上那阵儿,为了助你夺得王位,我就已经在他身边做了手脚了。”
司御点头,“去吧。”
她这般说,宫人们便都行了礼,鱼贯退了出去。
司宸道:“去查一下,如有,便把此人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司穹笑道:“是,儿臣鄙人头弄了个说话讨巧的鹦哥儿,正想献给母后,逗您一笑,尽些孝心呢。”
嵇氏柔声道:“大王说的非常,妾身也是这么想呢。看到宸儿现在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妾身内心缀着的这块大石算是放下了,再不必像前些日子,担惊受怕,能睡个安稳觉了。”
嵇氏转头,美目一斜,魅声道:“如何,你不信我?”
司穹几步走了过来,不若方才恭敬有礼,捻起嵇氏的一缕青丝,狎昵的在手指上打了个转儿,口中道:“瞳儿,设了那么大个阵仗,你那儿子竟还能捡了条命返来。”
司穹含混一笑,一手表示性地滑到她的臀部,“你想我如何赏你,我就如何赏你,如何?”
“回到宫里时,我发明他疲累已极,便在洗漱用餐过后,就让人带他下去歇息了。想必,此时,他应是已经歇下了,现在去吵醒他反倒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