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茶水怎好似……竟像是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青鲤见不得这小狐狸腆着肚子醉在酒缸里的小模样,书斋里也尽是些鬼怪,难见活物,天然是吃不得酒味的,书斋仆人又不是个嗜酒的,厨房里并不常备着好酒。本日可贵竟见了酒味,这狐狸抖抖尾巴便蓦地起了偷酒的兴趣。

这无头鬼自言本是秦皇琴师李然,后因事触怒秦皇,判以五马分尸之行而死,因生前先被扯去了头颅,故而身后便成了无头鬼,四肢尚且还好,却老是掉了头,便是偶然说话且这么说着说着,那头便要咕噜咕噜地从脖子上滚了下来。

该是……几世前的本身……

李然身后倒不是为了怨气凝而不散而转不了循环,便是生前为始皇五马分尸之怨尚且已经散去,又何谈怨气凝而不散,据言倒是因为此生执念未消,因此难入循环,百年前,苏折见他之时,此人便是已经成了孤魂野鬼,又一早遭了灾害,灵魂将散,后得以遁入养魂葫芦中疗摄生息,方得现在修为,五十年前便已转了鬼修,倒是个极有慧根的。

只感觉脑中好似又是一阵昏昏沉沉的感受自下而上地涌了上来,耳边正在细语的私语虫说着的评书一时候也变得有些迷含混糊了起来,辨不清楚……便是再揉了额角也掩不住一下沉重的困意。

苏折眼盲,故而目不能视,闲来无事之时却又爱好翻看了几页评书,那私语虫爱好食豆鼓,苏折便许了它一日一碟豆鼓,那私语虫便每日于他说道两个时候的评书。

心机百转之下,倒是蓦地想到,莫不是……

……

狐狸扒拉着爪子,悄悄巧巧地那么一跳,便跳上了厨房里的碗橱里,伸着爪子便要去勾那酒葫芦,哪只,却正在这时,从碗橱里竟是俄然冒出了半个血淋淋的头颅来,无头鬼本是青鲤寻来在厨房看火的,灶台上的火还在滋滋的烧着,正烧着一罐子的白水……狐狸伸手去够那碗橱里的葫芦,碰了厨里的碗碟,白瓷的碗碟经了那狐狸爪子一碰便是一阵“卡拉卡拉”的声响,惊了那看着火的无头鬼,那头便飘啊飘的飘上来那么一瞧……

寒山,古寺,墨客……

那兔子好酒,便是那狐狸说不得也是被那兔子诳着方才知了那酒中滋味的!

随后又见那墙后俄然走出了一具无头的人身来,只见那人身上竟尚且作着一身秦汉期间的儒士的打扮,右手上且固执一把扇子,那穿过了碗橱壁的头颅且唤了一声“我的头呢?”。

说罢,苏折抬手且按了几案上的那杯新茶,扶着那茶盏且至了唇边,只悄悄地抿上了一口,门外不知何时且立着的白狐狸一见,闭目伸了爪子便不由掩上了本身的眼睛,兔子便只顾把本身团成了一只小小的毛球,且只喃喃说道了几声“无怪无怪。”。

青鲤端动手上的茶水且送入了书房,苏折且一翻手上的书册,那坐在他肩上拇指大小的一只私语虫正叽叽喳喳地与他说着话,那私语虫看着不过一个拇指的大小,生来两对半透明的翅膀,似小我形,两边的耳朵倒是奇大,掩住了大半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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