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眼神浮泛，想说些甚么，道：“秦孝私有商鞅，刘后主有诸葛亮，宋神宗有王安石，我有张居正，先生做的这么好，宰相之杰，当之无愧。”
他能当着‘不孝之子’十恶不赦的大罪人，被百官群起而攻之抵不上一纸皇谕。
“莫哭莫哭，何为么小女儿姿势。”张居正苦笑的摇了点头，他已是竭力支撑，精力疲劳，哪另有昔日赫赫威势震群臣的模样。
只见他凸起的喉节滑动了几下，吁了口气，道：“我这个顾命大臣，已是当到头了。在朝十年，为朝廷社稷，为天下百姓，不知获咎了多少簪缨世胄，势豪大户。现在我已是油干灯尽，或许要不了几天，我就人土为安了，那些仇视我的人，便会乘机反攻，但我已是毁誉不计……”
世上本无双全法，自古忠孝皆难全。
朱翊钧干笑几声，被一语戳破，有些哭笑不得，张居正这么一说搞得他像不想干闲事一样。
朱翊钧喉咙有些干涩，点头应了。
“谁？”
张居正一说到新政，眼神中带着活力，面色竟有些容光抖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