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到此处,朱翊钧内心有点不是滋味,对这宁夏总兵实在没甚么印象,朱翊钧留意了下,于慎行已经派人去安抚鞑靼,出动兵马往宁夏押送人回京鞠问了。
朱翊钧眼一横,冷哼道:“哪那么多话,归去再说吧。”
花玉楼见他不说话,俄然出声,打断了朱翊钧的思路:“皇上,臣有一事禀报。”
朱翊钧记得张居正曾提过党馨为人清正,未有劣迹,是个廉吏。脑海里尚且另有与这位不苟谈笑的辅臣教员,一派君臣适宜调和的场面,他之所愿,帮手陛下,再创乱世的肺腑之言还流连在耳。
“微臣派人查过,是本年从山东,河南调配到五虎帐的都司卫。”
“是,奴婢绝对不会!奴婢……”梁永大声答允,他还想说甚么表忠心,朱翊钧不耐烦的打断了他道:“行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水呢,也不看看甚么时候了。”
天气已经有些暗淡,因在谈要事,门窗尚且关上了,朱翊钧看花玉楼一眼,侧过了头漫不经心肠清算着本身的袖口,缓缓道:“朕让你派人清查荆王行迹,现在可有甚么动静。”
花玉楼微摇了点头,锦衣卫并未传来动静,他也是不知,从袖里递出了奏章。
一起低调马不断蹄的赶路,终是在傍晚时候到了南巡别院。
朱翊钧搁下笔,闭着眼,靠坐在椅子上,随即嘴角浮起一抹轻视笑意。
朱翊钧轻笑了笑:“朕晓得你忠心,这些日子身边没了你,朕也是好不舒畅。”
“皇上......奴婢这辈子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愿一辈子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
花玉楼出去后,朱翊钧便提笔写了封信,见梁永出去,便叮咛道:“派人快马加鞭送去都城给于元辅。”
朱翊钧睨他一眼:“但愿如此。”
朱翊钧听罢,大为光火,上回罗超的所作所为败露,人也被戚继光杀了,河南总督被拎到了朱翊钧面前来问罪,纸包不住火,第一个就把涉嫌人给供了出来好减轻些罪名。当时南直隶一带被狠狠洗濯了一番,没想到还能有就逮之鱼。
朱翊钧点点头,想了想转头道:“那便等等他,去南京看看。”
是于慎行送来的加急折子,内里提到的便是宁夏这阵子并不承平,先是巡抚私吞饷银被杀,接着便蒙前人肇事,想来府里已经闹得不成开交,但不见朝廷有甚么行动,当中详细环境并不清楚,只觉事情太有蹊跷。
朱翊钧扬眉笑道:“为朕伤神,你还不乐意?”
花玉楼一怔,行了礼不着陈迹的看了朱翊钧一眼,便辞职了。出了门就碰到了守在门口的梁永,朝他使了个眼色,梁永微点了头,接着进了门。
朱翊钧见了刘綎,又风尘仆仆一起往比来的南巡别院去,刘綎端倪锋利刚毅也带着几丝怠倦,道:“大刀,这几日辛苦你了。”
花玉楼闻言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朱翊钧见了他这模样,哪还不知他在想甚么,笑道:“如何,悔怨跟朕一块出来了不成?”
“皇上您失落后,宫里便下了懿旨唤您回宫,臣一向压着您失落的动静,现在大部分的步队明面上已经往回撤,刘将军带着百来兵马还留在江苏境内,一起上逛逛停停寻您的动静。”
花玉楼一时哭笑不得,调笑道:“只望皇上顾恤微臣,别再让臣像本日这般忧心伤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