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楼揉了揉鼻子,轻咳了两声,才道:“此乃臣之幸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

花玉楼出去后,朱翊钧便提笔写了封信,见梁永出去,便叮咛道:“派人快马加鞭送去都城给于元辅。”

朱翊钧扬眉笑道:“为朕伤神,你还不乐意?”

朱翊钧眼一横,冷哼道:“哪那么多话,归去再说吧。”

接过花玉楼递过的明黄手谕,上面的玺印确切是仁圣太后,朱翊钧心下一沉,看完有些惊奇,道:“宁夏兵变?甚么时候的事,如何外头一点风声也没有。”

刘綎和朱翊钧的干系一向不错,说话要随便很多,以是刘綎对朱翊钧的态度明显多了一份体贴,少了些许恭谨。

这江苏南巡别院是嘉靖年间修的,闲置了几年,院子虽不算大,但一花一草,都颠末决计运营,看来别具匠心。花木深处,有四五间精舍,十几间简屋,已有兵士在各个屋前去返巡查查视。

朱翊钧伸开了眼,还没行动,见他眼眶都是红的,不免笑着打趣道:“如何,但是趁朕不在刘綎欺负你了不成?”

花玉楼一顿,扯扯嘴无法道:“尚无。”

朱翊钧见着他说的如此当真,挑眉,道:“有甚么话直说便是。”

花玉楼说到此处,顿了顿,见朱翊钧神采无异才接着道:“此营地兵士是每年从塞外送来的练习有素的马队,乃守备都城最刁悍的兵力,而城南城北却不见疏动。臣觉得,首辅大人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事情恐另有内幕。”

梁永收下也不敢多言便下去安排。

“都是哪来的军队?”

一起低调马不断蹄的赶路,终是在傍晚时候到了南巡别院。

将折子又丢给了花玉楼,花玉楼翻看着,好半晌才说道:“既然首辅大人已经出兵弹压,只要不是闹兵变,想来鞑靼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事。”

朱翊钧听了这话,嘴角衔着笑意,部下却不断鞭马,道:“若你能把这份心也放在疆场上,朕就不究查你上回醉酒打伤御史的事情了。”

朱翊钧一马抢先进了别院,花玉楼梁永等了一夜,望眼欲穿,终究见朱翊钧返来了。他也免得梳洗换衣裳,打发了刘綎后,去了配房当下就问起了现在的环境。

梁永抽着袖子背动手,抹了抹眼,哽咽道:“是奴婢欢畅,皇上您终究安然返来了,您分开的这些日子奴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整天的担忧着。厥后传闻您落水了,奴婢吓得每时每刻都在求菩萨如来佛保佑,您安然无事,总算是把您盼返来了。”

花玉楼微摇了点头,锦衣卫并未传来动静,他也是不知,从袖里递出了奏章。

是于慎行送来的加急折子,内里提到的便是宁夏这阵子并不承平,先是巡抚私吞饷银被杀,接着便蒙前人肇事,想来府里已经闹得不成开交,但不见朝廷有甚么行动,当中详细环境并不清楚,只觉事情太有蹊跷。

朱翊钧考虑半晌,神采稍纾,问道:“朱希孝人呢。”

朱翊钧点点头,想了想转头道:“那便等等他,去南京看看。”

刘綎闻言,打量了朱翊钧一番,随即哈哈一笑,道:“臣身为御前批示使,卖力皇上安然,岂能有为?皇上常日待臣厚恩,自当黑价白日尽力以赴,万幸,皇上此次并未受伤,不若臣未能死在与敌比武,也为李大将军军法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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