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楼一怔,行了礼不着陈迹的看了朱翊钧一眼,便辞职了。出了门就碰到了守在门口的梁永,朝他使了个眼色,梁永微点了头,接着进了门。

是于慎行送来的加急折子,内里提到的便是宁夏这阵子并不承平,先是巡抚私吞饷银被杀,接着便蒙前人肇事,想来府里已经闹得不成开交,但不见朝廷有甚么行动,当中详细环境并不清楚,只觉事情太有蹊跷。

“还未返来。”

朱翊钧睨他一眼:“但愿如此。”

花玉楼闻言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朱翊钧见了他这模样,哪还不知他在想甚么,笑道:“如何,悔怨跟朕一块出来了不成?”

“微臣派人查过,是本年从山东,河南调配到五虎帐的都司卫。”

朱翊钧想了半晌,孰轻孰重,到底是先放下了宁夏的事,留待他南巡返来以后再多做考虑。

梁永收下也不敢多言便下去安排。

“行了行了,少来些虚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翊钧打断,随即挥挥手,轻声道:“朕累了。这几日想必你也辛苦了,若无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

“皇上......奴婢这辈子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愿一辈子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

刘綎闻言,打量了朱翊钧一番,随即哈哈一笑,道:“臣身为御前批示使,卖力皇上安然,岂能有为?皇上常日待臣厚恩,自当黑价白日尽力以赴,万幸,皇上此次并未受伤,不若臣未能死在与敌比武,也为李大将军军法措置。”

花玉楼微摇了点头,锦衣卫并未传来动静,他也是不知,从袖里递出了奏章。

朱翊钧冷冷一笑,不消多想他就已经猜到了荆王的心机,心底也是这么想的,天然同意他的发起。

刘綎和朱翊钧的干系一向不错,说话要随便很多,以是刘綎对朱翊钧的态度明显多了一份体贴,少了些许恭谨。

朱翊钧见着他说的如此当真,挑眉,道:“有甚么话直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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