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收了香袋,洛青柠又呵呵笑,闹腾了一阵便自个玩耍去。
若说雨寒平生所求是安宁,那么冰雪,平生之求便是面前这女人,天涯天涯,致死跟从。
天井中,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清雅崇高,又暗含风情。
男人垂首而立,充耳不闻。
男人取出一块丝帕,纯白净色,右下角有二青色小字:倾城。
她手指稍移,抚上冰雪柔发,“错了,我错了。”
洛倾城不动声色的轻皱秀眉。灵敏发觉,男人意有所指。
冰雪一顿,凝眸看动手中香袋。
说罢,衣袖敛住眉眼,快步走出。
而一旁的卿依本就有气,现在看来,已是悲伤。上前欲夺丝帕,男人却快她一步,将丝帕护于掌中。
“既还了银两,你怎还不走?!”洛卿依看着男人,满脸不悦。
右边的脸红了,并不鲜艳,仅是丢脸。
洛城的气候老是暖和,不到冷,不至热,淡淡的风凉,让人倍感温馨。再加雨寒头疼未解,两人便决定在此地多留几日。
冰雪一震,心俄然沉下,满身冰冷。
箫声突急,琴音紧随。雨寒十指在箫管上腾跃,冰雪双臂在琴弦上飘舞;唇动、声响,指落、音起。
冰雪凝眼,食指与拇指抵压,看向含笑的雨寒,顿生出一腔肝火。
琴声起,是跟着箫声,点点滴滴,刻入声音里……
院子里的树木尤绿,很多花儿正鲜艳绽放,仿佛在生机的扭捏,一片盎然。南边,总能将斑斓留住,多些时候。
她瞧了好久,却不出声,冰雪便问了:“怎了?”
冰雪一怔,再放松身子,倚在雨寒怀中。
而男人护着丝帕,面色泛青。
雨寒垂首,发丝跟着垂下,满身灵力卸去,却站着不动,句话不语。
刚巧,外边洛倾城带着洛青柠正快步赶来,男人立然欣喜,卿依顿时不悦。
而倾城,神采刹的丢脸,愣愣要还丝帕,再跟随出去。
她们常日参议比试本是常事,但现在那人身子未好,强耗灵力,必损经脉!
洛倾城一见,当即认出了男人,见男人举止非常有礼,也是以礼相待。
氛围,寂静,那个也不肯先言。
这日,雨寒醒了,缠着要下床逛逛,冰雪由着她,便扶她到院中。
梦月雨寒……
若用神通,冰雪必输,但论精力力,天下无人能敌。
男人道:“这是洛女人前些日掉下的,鄙人已将它洗净,特来偿还。”
痴儿可不懂这些,见了冰雪,便蹦跳畴昔,对着冰雪傻笑。
雨寒瞧着,眯了双眸:“香粉中无毒。”
泪珠落下,与灰尘异化一起,浑浊了,却又有谁去理睬?
雨寒听闻,低头苦笑:“必会怨你,需求使尽手腕,要你知错。”
男人寻了洛府,拜访洛倾城,却巧倾城不在,唯有洛卿依在府。
先,一段箫声传出,婉转、空灵,仿佛飘过了山川、掠过了河道,又或在花朵上戏耍,舒缓,清爽,自在。
……
她可贵精力尤佳,遣退婢子,央着冰雪琴箫合奏。
扑到洛倾城怀中,闷声问:“你不是在铺子?怎回了?”
不动不语站了好久,风儿都凉了,这时雨寒敛眉轻喃:“好狠的心。”
香袋小巧精美,冰雪面无神采看着,俄然将其翻开,将里边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落在地上。
屋内便只剩了男人与洛青柠,男人站着不动,而痴傻的青柠现在也温馨了,只望着门外,眼眸中一片漠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