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点点头,吻上她,将她悄悄压进床铺里……

“畴前瞒着身份靠近你,的确是别有所图,但我对你的豪情,都是发自肺腑,绝无半点子虚。”她的呼吸变得炽热起来,吻着我的耳根与脖颈,断断续续地说着。

断交的话在舌根翻滚了一圈,始终没能说出口,我暗骂本身的软弱,却又舍不得这么直接地说明白――话说完了,也就到了分开的时候。

他当初下药害我便罢了……但是口口声声说要护着姜灼的人是他,现在做出这乌七八糟的药粉来的人也是他!

推开殿门,踏进殿里,还是不见一人,偌大的宫殿,温馨地可骇。

“是啊,没人逼我,是我志愿的,”她淡淡一笑,靥生红晕,眸含春水,不自发便染了丝丝缕缕的媚态,“没有你,我与谁在一起,又有甚么别离?各取所需,一场买卖罢了。”

“这药有甚么感化,你奉告我!”我只感觉又气又急,内心又酸涩不已,忍不住拽住了她的衣领――那正红色的喜服是多么刺目,每一针每一线都几近完美……完美得教人恨不能将它撕得粉碎。

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充满着胸口,像是虎贲狼啸,像是怒海狂潮,像是利刃一下又一下分裂着我的血肉,又像是蛛丝一圈又一圈缠缚着我的心脏――这类情感,名为妒忌。

忍着那股直抵灵台的燥意,我抵住她就要贴上来的唇,哑着嗓子问道:“你有甚么话,要对我说么?”

我想,她或许真的是个妖精吧。

“实在三王子并不是诚恳嫁我,他看上了你的王夫,因而与我做了笔买卖。”她蹭着我的脸颊,柔声说道。

我只是沉默着,对她的吻不躲不避,却也没有半分回应。

“……另有呢?”我就晓得此人大诏天下,必有所图,没想到竟连傅若蓁也与我一道入了彀,但是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胸口翻涌着一股戾气,若非明智一向死死压抑着,我真怕本身会做出甚么难以挽回的事情来。

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甚么。

她不闪不避,更没有挣扎,含笑凝睇着我的目光,教我有些手足无措,刚想畏缩,下一刻又果断起来――四周找了找,却没有发明第二条能够用来捆缚的绳索,正急得宽裕时,就听她低低一笑,空着的手拂过腰际,悄悄巧巧地便将那件喜服的腰带抽了出来,顺势递给我。

在迈向时雨殿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一向在做着狠恶的思惟斗争,一个声音冲动地痛斥着、警告着、恨铁不成钢着,另一个声音却安静地劝说着、勾引着、循循善诱着,我不晓得究竟应当服从那一派,但是双腿像有了本身的认识,当我复苏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时雨殿外。

――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是她不再闪躲的报歉,以及一句至心的承诺罢了。

她听我这么说,眼神暗淡下来,只好摇点头,本身喝干了另一杯酒,也不再续杯,而是直接对着壶口豪饮了起来,沾得衣衿上都湿了一圈,也不在乎,自嘲地笑道:“简心,在你眼里,我竟是那般不堪的人么?那好,你若不信我,便将我绑起来吧。”

她沉默了半晌,而后悄悄地笑了一声,蛮不在乎地说道:“是魏舒调制的极乐忘情散。”别的,却不再多说。

她说,她要服下这惑人神智的药,是为了与三王子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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