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晓得,本王贵为堂堂亲王,鞠问一个犯上反叛的布衣,又有甚么大不了的?就算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你活活打死,你又能如何?”悄悄将茶盏搁在手边的几上,我托着下巴,学着邝希晴上朝时的安闲架式,不紧不慢说道。

“这个……”她大抵只觉得我会想体例否定本身的野心,辩白纳贿之嫌,却没推测我不按法则出牌,转而抓住她话语中的缝隙来诘责。

她这话字字诛心,如果再不辩白,教人欺负我这个凌王软弱便也罢了,无端端被套上一个企图篡位的罪名倒是千万当不起的。

“开口!那里来的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许信口雌黄!”颜珂最是心疼邝希晗不过,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又那里能容得别人说我半点不好?大怒之下恨不得亲身拿了那说话的人关到牢里去,一腔肝火连侍卫都遭了殃及,“你们都傻愣着干甚么?还不将她速速拿下!”

带着些许逃过一劫的光荣,我也没有对她疾言厉色的设法,只是让侍卫关上门,取下她口中的布料;装模作样地端起茶盏,撇着茶沫,只沉下心等着她说话,并不主动发问。

晓得聚在驿站外的大部分人都已分开,只剩下几个还不依不挠地守在门外,企图密查些了不得的隐蔽,我便制止了侍卫摈除她们,也不准府衙的官兵随便抓人――如果再激起民愤,那我方才一番声情并茂的演出可就全都白搭了。

“你也不要用心做出这番姿势,本王不吃这套,”看了看紧密的门窗,我也懒得教侍卫再堵住她的嘴,只是冷声警告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又有甚么目标,本王晓得得一清二楚――若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身了。”

没有给她思虑反击的机遇,我表示两边的侍卫立即上前将她制住;此中一人更是机警地抽出一块布料敏捷堵住了她的嘴巴。

“即便你所言非虚,本王倒是要问一句――这湘维城太守贪污银子,又如何赖到了本王的头上?”推开侍从剥好了要递过来的果子,我晓得她说的正题要到了,赶紧坐直了身子,等她说下去。

而她这一声令下,立即便有王府的侍卫回声出列,虎着脸就要上去拿人;人群一阵骚动,有被这官家的架式唬住瑟缩后退的,也有血性被激上来的不平恐吓,一股脑儿冲要上前抵挡的――眼看着就要闹将起来,我只好出声拦道:“且慢!”

“你!狗贼!有本领就杀了我!”她肝火冲冲地喊道,似是成心教外边的人闻声。

“殿下……”颜珂望着我欲言又止,教我心头一颤,不由起了回避的动机。

她的耐烦却不如我预猜中的好,不太小半盏茶的工夫,她便忍不住哑声问道:“就算你身为亲王,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将我抓来,私设刑堂!”

曹先敏“赫赫”笑着,渐渐侧倒在地上,口中滴下鲜血,混着涎水沾湿了前襟,又滴落在地板上,垂垂会聚成可怖的一片红色。

她听我如许说,不在乎地嘲笑一声,满脸不屑的模样,眼神却游离了一瞬。

顿了顿,我侧眸去看姜灼,她正皱着眉头打量那被缚住的曹先敏,神采暗淡难懂;我心中一阵失落,又去寻颜珂,她全神灌输地谛视着我,见我看她,便朝着我点点头,以示鼓励――有了她的支撑,我这才感觉心中有了几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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