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洗耳恭听。”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式,我现在倒是真想晓得她二人的故事了。
端王呷了一口酒,转头与端王妃相视一笑,渐渐堕入了回想――
握着这烫手的山芋,我一时候慌得没了主张。
嗅着她的气味,困意囊括,忍不住就要睡去。
――又不喜好我,做甚么要管我?
我本意只是客气一番,既透露了支撑,又不会过分靠近――毕竟,畴前的邝希晗但是最得宠嬖的天之骄女,又一心铺在邝希晴身上,对这个庶长姐都是爱搭不睬的,现在我主动与她交好已是不易,如果过分热忱,指不定要教别人思疑所图不轨,倘是再由着这个究查到我各种变态之处,从而质疑我的实在身份,那才是得不偿失。
世人面面相觑,却不好奉告年青气盛的端王对方的身份,就连鸨公也是支支吾吾地,顶着邝希昭冷冷的目光,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赶紧将她送到了姜兰漪的房里。
我这话一出,就见两人俱都愣了一瞬,端王自是面露难色,就连那一贯风清月朗的端王妃也有些不安闲,唬得我赶紧改口:“我只是有些猎奇,并不是非晓得不成……酒喝多了,脑筋也胡涂了,二位不必理睬。”
我一呆,转过甚去,正对上姜灼不苟谈笑的侧脸。
默不出声地跟着她走进内院,沿路的廊下檐角与大门一样都挂着成串的红色灯笼,主子酒保也都换上了喜庆的暗红色外套,只是在这毫无来宾来往的场景烘托下,倒显得分外冷僻萧索了。
初出茅庐的端王也是个内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与她一样同为女子,心下自是感觉受了骗,当即拂袖而去。
口渴地咂了咂嘴,就要起家去倒茶,行动间蓦地有些非常,低头一看,脖子里仿佛佩着甚么。
她俩这一黑一白,一温一火,不管是面貌还是性子都是相得益彰,倘若不是同为女子,换作谁都要赞一句天作之合――但是我却又感觉,恰好因为她们同是女子,才更加相知相合。
迷含混糊地,端王似是回了甚么,我却再难辩白,真的睡了畴昔。
迷惑地解开领子,拉出系着的红绳一看,竟然是半块血红色的玉珏。
也是必定的缘分,挂牌的头一天便赶上了端王邝希昭年满十八岁的韶礼,教那些年青的小将们撺掇着去找乐子尝尝鲜,算是一份成人之礼。
内心有了警戒,人也复苏几分,我不肯再多喝酒,只是渐渐翻开了话匣子,借着谈天减少了喝酒的频次。忽的想起一事,遂半开打趣地提起了:“提及来,还不晓得王妃嫂嫂是如何与端王结缘的?
而后,姜兰漪便入了她的幕僚,做了她的智囊,更是教她放在心尖尖上,恨不得昭告天下,给她一个名分,也由此有了不吝以五万兵马为礼聘旨赐婚的事来。
褪去一身凛冽,她也只不过是个风华正茂的女子,眼角眉梢流淌的都是对着恋人的柔情,连带着对我也像是长姐对待mm般亲热。
光辉灯火下,后院照得亮如白天,只见端王身着一袭玄底镂金丝的宽袖长袍,不住抚摩着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神采有些阴沉,转过甚对着身边的女子时,又是一副浑不在乎,和顺体贴的模样。
侍从将我筹办的礼品奉给端王府的管家,那眼角有一道陈年旧疤的中年女子冲我驯良一笑,本来略显冷厉严厉的脸也变得温和了三分:“凌王殿下故意了,我家主子在后院等待多时,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