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洗耳恭听。”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式,我现在倒是真想晓得她二人的故事了。

口渴地咂了咂嘴,就要起家去倒茶,行动间蓦地有些非常,低头一看,脖子里仿佛佩着甚么。

我侧过脸来,对上她体贴的眸子,心中一酸,倒是果断了要给端王几分薄面的动机,点点头,抢先走了出来:“天然是要进的。”

不过,话已至此,再要翻脸回绝反倒高耸,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碧蓝眼眸,我咬了咬牙,只好保持着脸上的僵笑,视死如归地端起那倒满的酒盏,仰脖一饮而尽。

也是必定的缘分,挂牌的头一天便赶上了端王邝希昭年满十八岁的韶礼,教那些年青的小将们撺掇着去找乐子尝尝鲜,算是一份成人之礼。

褪去一身凛冽,她也只不过是个风华正茂的女子,眼角眉梢流淌的都是对着恋人的柔情,连带着对我也像是长姐对待mm般亲热。

某一日,教闲来无事的邝希昭见着了,兴趣骤起,与她参议一番,竟然非她敌手。好胜心起,便寻空就与之比试,一来二去,日久生情,待到发觉之时,已是情根深种,再难抽身。

初出茅庐的端王也是个内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与她一样同为女子,心下自是感觉受了骗,当即拂袖而去。

本来,端王妃姜兰漪本是荣息姜家的独女,乃是簪缨世家,将门以后,只因幼时贪玩,与家人失散,被人估客拐走,展转到了南丰。因为姿容秀美胜似男儿,竟是被卖入了楚馆教坊。

无妨我如许大的反应,端王讪讪地放下酒杯,想要报歉,却不晓得该从何提及,伸出的手僵在了半当中,乞助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端王妃。

迷惑地解开领子,拉出系着的红绳一看,竟然是半块血红色的玉珏。

――又不喜好我,做甚么要管我?

当下便遥遥一指,直言不讳要做对方的入幕之宾。

她身边的王妃姜兰漪则穿戴一件白底银线勾纹的掐腰襦裙,满脸无法地与她说着甚么,一边抚着她的手背,仿佛是在直言安慰。

我本意只是客气一番,既透露了支撑,又不会过分靠近――毕竟,畴前的邝希晗但是最得宠嬖的天之骄女,又一心铺在邝希晴身上,对这个庶长姐都是爱搭不睬的,现在我主动与她交好已是不易,如果过分热忱,指不定要教别人思疑所图不轨,倘是再由着这个究查到我各种变态之处,从而质疑我的实在身份,那才是得不偿失。

但是无缘无端地,她与我这个,又是为甚么?

端王的神采在我不肯喊出“皇姐”时本已冷了下来,但是听到我叫出“王妃嫂嫂”后又由阴放晴,开朗地笑了笑便伸脱手来,拉着我一同坐到了主桌上,亲身替我斟了一杯酒:“来来来,都是自家姐妹,你若肯赏光,便与我不醉不归,那里有推让的事理!”

要晓得,这可不但仅是半块玉珏,更是五万兵力啊!

至于姜兰漪,虽则流落风尘,却自小酷好兵法策画,胸怀丘壑,既然端王将她置于府上又不闻不问,她也毫不在乎,只是与后院的管家求了通融,借了些兵法,整日研讨,更在院子里的简易沙盘上不竭推演,比起在馆子里要好上太多,这日子倒也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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