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这烫手的山芋,我一时候慌得没了主张。
眨了眨眼睛,略带不满地问道:“你做甚么要拦我?”
我本意只是客气一番,既透露了支撑,又不会过分靠近――毕竟,畴前的邝希晗但是最得宠嬖的天之骄女,又一心铺在邝希晴身上,对这个庶长姐都是爱搭不睬的,现在我主动与她交好已是不易,如果过分热忱,指不定要教别人思疑所图不轨,倘是再由着这个究查到我各种变态之处,从而质疑我的实在身份,那才是得不偿失。
口渴地咂了咂嘴,就要起家去倒茶,行动间蓦地有些非常,低头一看,脖子里仿佛佩着甚么。
迷惑地解开领子,拉出系着的红绳一看,竟然是半块血红色的玉珏。
她二人临时可说是两情相悦,再看我本身,到现在还摸不清楚姜灼的情意,怕只是一厢甘心,与她们比起来,又是艰巨数倍。
“殿下,要出来么?”正踌躇间,姜灼悄悄抚了抚我的肩膀,低声问道。
哪知第二日,又派部下将对方赎了身,带回府上。
要晓得,这可不但仅是半块玉珏,更是五万兵力啊!
嗅着她的气味,困意囊括,忍不住就要睡去。
莫非是昨早晨趁我酒醉时,端王所赠?
不如教我醉死算了,也就没人缠着你了……
但是无缘无端地,她与我这个,又是为甚么?
我侧过脸来,对上她体贴的眸子,心中一酸,倒是果断了要给端王几分薄面的动机,点点头,抢先走了出来:“天然是要进的。”
“端王,殿下她酒量浅,不宜多饮,部属这便带她归去了。”恍忽间仿佛听到姜灼说了些甚么,我只感觉脑筋昏昏沉沉,靠在她怀里却舒畅得很。
氛围垂垂和谐起来,你来我往地酬酢着,不知不觉竟也喝下了好几杯,虽说已换了度数不高的甜酒,还是难逃醺然,顷刻间不由得烦恼――这仿佛已是近几日第三次醉酒了,长此以往,只怕这才刚好转的身子又要教我废弛了。
内心有了警戒,人也复苏几分,我不肯再多喝酒,只是渐渐翻开了话匣子,借着谈天减少了喝酒的频次。忽的想起一事,遂半开打趣地提起了:“提及来,还不晓得王妃嫂嫂是如何与端王结缘的?
初出茅庐的端王也是个内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与她一样同为女子,心下自是感觉受了骗,当即拂袖而去。
我一呆,转过甚去,正对上姜灼不苟谈笑的侧脸。
而后,姜兰漪便入了她的幕僚,做了她的智囊,更是教她放在心尖尖上,恨不得昭告天下,给她一个名分,也由此有了不吝以五万兵马为礼聘旨赐婚的事来。
再细心一瞧,不由大惊失容――这玉珏,倒是与邝希晴那日收到的虎符一模一样!
褪去一身凛冽,她也只不过是个风华正茂的女子,眼角眉梢流淌的都是对着恋人的柔情,连带着对我也像是长姐对待mm般亲热。
也是必定的缘分,挂牌的头一天便赶上了端王邝希昭年满十八岁的韶礼,教那些年青的小将们撺掇着去找乐子尝尝鲜,算是一份成人之礼。
敛下眼中的憾色,我迎着两人的目光走上前去,抱拳略施了一礼,口中的“皇姐”二字却如何也喊不出,只得扬起一个含笑,温声说道:“端王,王妃……嫂嫂,本王传闻府上备有佳酿,特来讨上一杯喜酒,二位不会不欢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