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讪讪地看着她,抱愧的话刚到嘴边,就见端王走近,拉过王妃的手,疼惜地安慰着,一边用眼刀将我凌迟。
“这个,恐怕要教殿下绝望了,”她的嘴角轻勾,眼尾也是娇媚地上扬,虽是笑着,眼中却排泄一抹哀色,“荣息姜氏,三代单传,云麾将军一门,再无旁支。”
“啊,这个……殿下恕罪,姜保护武功高强,来去如风,那晚天气太暗,并没有人重视到她的行迹。不过部属问过门卫,那日她仿佛是去了城北的方向,至于详细去了那边,做了何事,倒是无从得知,”她有些汗颜,仿佛是怕我见怪,不等我开口又挽救似的从怀里取出几页薄薄的纸,双手奉上,“这是姜保护的档案,部属特地从府库里找了出来,呈给殿下过目。”
“部属服从。”她躬身行了一礼,赶紧退了出去,似是有恶鬼在背面追债一样。
“……为甚么,要给本王?你不怕陛下晓得今后,治你的罪么?”我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此举,更是扳连我也堕入了伤害当中――如果邝希晴曲解我与她有所勾连,企图谋反可如何办?
幸亏,她只是莫名地昂首看了我一眼,仿佛正对上我的眼神,忙不迭又低下头,老诚恳实地回话道:“禀殿下,您的贴身保护都是五日一次轮休,明天是姜保护的轮休日,以是她昨早晨送您回府后就家去了。”
“快请她们去前厅,本王顿时就到。”对着铜镜整了整衣服,又将那玉珏从脖子上摘下,在嫁妆盒里找了个小荷包装着,紧紧攥在手里,这才仓促地赶至前厅。
甩开满脑筋不实在际的假定,我正揣摩着能不能向端王妃探听一下有关姜氏族人的动静,就听侍从悄悄叩门通报端王来访。
手拈起一张,却仿佛重逾千斤――内心不竭警告本身,这是姜灼的私事,我既然倾慕于她,自是要赐与她呼应的尊敬与信赖……只是明智是一回事,手却仿佛不受节制普通,独自翻开了那纸张,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扫视着上面的笔迹,一字一句看得细心。
我不由抱怨起卖力王府侍卫排班的人来:身为我的贴身保护,如何好三天两端的不见人影?照我的意义,就应当不时候刻守在我身边,最好是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撕都撕不下来――虽说是我的私心,但也明白,有些能人所难了。
我不晓得。
如许一想,倒也不是没有能够。
彼时,颜珂已经候在内里欢迎二人用茶了。
“姜保护在城北五方街上有一座两进的小宅子,只住了一名老仆和一个小侍,轮休的时候便归去住上一天,常日里都是住在您的晨光殿偏殿里。”她迷惑地看了我一眼,见我面露不悦,赶紧收回了目光。
“冠冕堂皇地说,这是给你的韶礼贺仪,”她顿了顿,湛蓝的眸子半眯起来,眼中的锋利直透我心底,“究竟上,这是你应得的。”
本来她那样沉默寡言的性子,不是无缘无端的。
心虚地瞥了一眼端王,我硬着头皮扯谈道:“本王非常敬慕将军的本领,成心寻姜家的旁支后报酬客卿,还请王妃嫂嫂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