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如许行不可,本日由鄙人替您当一天值,您恰好歇歇。”和珅笑着问道。

“朕晓得,在乾隆朝之前,就没有状元外放的先例,可在初,为官者不能总范围于书里的黄金屋。就算是学问赅博如纪昀,朕每次南巡都要把他带上,让他看看各处的风土情面。只要见地过这些,将来在庙堂之上,才气有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气度。”

陈初哲一提,和珅才想起弘历东巡,必定会遴选文武官员随扈。但是动静传出了这么久,本身都没有接到随扈的旨意。自那日清漪园回宫后,弘历就再也没有指名让他侍读,也没有因事传召他。固然日子还是还是过,但的确好久没有见到弘历了。

他偷着抬眼看了看,弘历指尖轻叩着御案,沉吟道:“陈初哲,朕没记错的话。你是状元出身,乾隆三十四年授了翰林编修,现在在山东督粮道任上。”

庙堂之上的风言风语,偶然会让人丧失明智。直到这一世,和珅来了这么一出,弘历才明白陈初哲不成能抗旨不遵。他的不甘和气愤,都压在了心底。他理所当然地恋慕着那些天子近臣,同榜出身的和珅就成了他的头号嫉恨工具。

和珅瞧着纪晓岚拜别的背影,深思了半晌,便朝一旁筹办前去侍读的翰林道:“许大人,算上皇上的钦点,您这个月已经进宫七八回了吧。”

“阿桂,叮咛下去:这一次的丁祭,朕会亲临山东,以表达朕正视汉学,满汉一家的决计和诚意。”

“国泰在山东劣迹斑斑,他仗着权势,向各级官员讹诈财帛。被讹诈的官员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变着法儿的剥削下级,层层剥削下去,百姓苦不堪言。对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官员,轻则公开里使绊子,重则酷刑加身,的确目无国法,张狂至极。”

弘历将宣纸揉成一团,欣然道:“宣吧。”

陈初哲退下后,弘历凝睇着案上的奏折,思路却垂垂地飘远了。上一世陈初哲带着可谓光辉的经历,走顿时任荆宜施道道员,以后不久就传来了他因病归天的动静,弘历为此还可惜了好一阵子。弘历并没成心识到,外放就任对一个状元来讲是莫大的磨练,不但仅是才气上的,更是心机上的。

和珅游移道:“敢问纪大人......此话怎讲?”

阿桂挠了挠头,吞吐道:“题目不出在旨意上。礼部原该将明旨全数收回,只是有一道,皇上特命留中不发,至今还留在礼部没有收回去。就如同一块烫手山芋,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弘历看着伏跪在地上的人,沉默很久,方才温声道:“在初,论才学,你是一等一的。朕亲政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科举和翰林毕业考中两次位列第一的,在历次京察中,你也名列前茅。朕晓得,你是个有才气的,困在翰林院这方小六合中,委实屈才了。”

阿桂细心想了想,皱眉道:“但是这位,比来没犯甚么错啊。”

纪晓岚又忍不住要笑起来,他顿了顿,笃定道:“您就放心吧。再过一段光阴,这旨意也该送出去了。”说完,朝阿桂回了礼,便笑眯眯地拜别了。

“国泰的事情,你晓得多少?”

弘历思考了半晌,方才应道:“丁祭是大事,切不成草率粗心。汉人向来尊孔尚儒......”话说了一半,却又顿住了。弘历认识到,前去曲阜孔庙祭孔,是巡幸山东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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