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人接到随扈的旨意已经有一段光阴了吧。”阿桂蹙眉道。
眼看着东巡的日子一每天近了,宣旨的寺人已经收支翰林院好几次了。纪昀等人都已经接到了随扈的旨意,唯独和珅像是被忘记了普通。
和珅瞧着纪晓岚拜别的背影,深思了半晌,便朝一旁筹办前去侍读的翰林道:“许大人,算上皇上的钦点,您这个月已经进宫七八回了吧。”
陈初哲听了弘历责备的话,俯身叩首道:“此番是臣行事莽撞,臣知罪。”
纪晓岚又忍不住要笑起来,他顿了顿,笃定道:“您就放心吧。再过一段光阴,这旨意也该送出去了。”说完,朝阿桂回了礼,便笑眯眯地拜别了。
阿桂细心想了想,皱眉道:“但是这位,比来没犯甚么错啊。”
弘历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揉成一团的废纸,口中喃喃道:“这一出闹剧,也该结束了。”
陈初哲心头巨震,这些日子以来的猜疑与愤激,在这一刻悉数消解了。弘历见他脸上暴露恍然之色,便晓得他已经想通了。
许还知想了想,点点头,将书递给和珅,舒畅地靠坐在椅上:“如此甚好,甚好,我这把老骨头啊,也经不起折腾了。”
“这......这能行么?”许还知踌躇道。
阿桂摆布看了看,确认无人在旁,才轻声道:“提及来还是翰林院的同僚,前些光阴风头正劲的那位——和珅。”
陈初哲禁不住抬开端,满面错愕地望向弘历。
“阿桂,叮咛下去:这一次的丁祭,朕会亲临山东,以表达朕正视汉学,满汉一家的决计和诚意。”
太后寿宴三今后,是陈初哲等外埠官员进宫面圣的日子。
“国泰在山东劣迹斑斑,他仗着权势,向各级官员讹诈财帛。被讹诈的官员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变着法儿的剥削下级,层层剥削下去,百姓苦不堪言。对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官员,轻则公开里使绊子,重则酷刑加身,的确目无国法,张狂至极。”
皇上要东巡的动静,很快传遍了朝堂和后宫。天子巡幸,嫔妃臣子、阿哥格格若能随扈,便是莫大的光荣,这几近成了一种得宠的明证。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当中,都涌动着一股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