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件事情能够完美告终,那就是好的。

她微一皱眉,指尖也微微有些颤抖,然后不动声色地将那块银锭丢到了随身的荒漠里。此时已经是深夜,丫环们也大多在外头寻觅火折子,没有人留意到她的行动……

承平用力揉了一下眉心:“快去,你比海棠还要罗嗦。”

承平摇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我一点都不心急。”

照理来讲,这些侍女大多是她亲手调_教出来的,断不会做出这类夜间扰她清梦的事情。并且方才侍女那连续串噼里啪啦的话,字字句句都透着焦心,竟像是外间出了大_费事。她细谛听了半晌,也只听清“金吾卫”和“户部”几个字。余下的,便有些恍惚不清了。

等丫环们掌了灯烛过来时,那十多个大箱子已经尽数被承平挪走,半点陈迹都不剩下了。

“许是婢子当真记错了罢……”侍女一面嘀咕着,一面又服从承平的叮咛,将那些银器银锭又盘点了第二遍。未几时最早出去的那两位侍女回转,对承平说道,半月之前的那位府令,曾经丢过一次库房的钥匙。但这件事情闹得不大,当时又未曾出过甚么祸事,便悄无声气地压了下来。

承平身为公主,时不时便会收到宫中的一些犒赏。这些犒赏大多是金银布帛,偶尔也有银锭银砖的,只是却未几。现在室内歪倾斜斜地倒了几个大空箱子,又散落了一地的银砖,乍看上去,确切像是有人将她府中的库房给洗劫了一遍,然后将银砖都丢到这里来了……

“呀!!!”四周的侍女们接二连三地惊呼起来:“谁将库房里的银锭都堆到这里来了?”

侍女很快便研了半砚墨,又轻手重脚地阖门出去,留太子和公主在屋里商讨事情。承平渐渐地转着笔锋,未几时便拟了两封便条,让李哲盖上印,然后叮咛下头去办。

承平眉头皱得愈发深了:“皇兄究竟想同我说甚么?”

等李哲回到长安时,他的摆布庶子已经完整对承平公主言听计从。就算最后承平将太子印鉴还给了李哲,也已经无关紧急了。因为在这短短十余日里,她已经架空了全部东宫。

承平微微皱眉,指着侍女说道:“你过来,将事情全都奉告给我听,半点都不准遗漏。”

但,是谁要找她的费事?

李哲没有任何心机停滞地将太子印信留在了公主府,然后带着几个亲信去了凤州。

“快说快说!”李哲双手撑着桌子,目光灼灼,几近将承平烧出了两个洞穴。

侍女摇点头,道:“婢子不大清楚。本日天还没亮,驸马就同薛相一起进宫去了,想是要将此事向贤人通禀呢。公主如果心急,无妨等驸马返来以后,再扣问驸马可好?”

小厮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才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朝承平长长一揖,道:“小奴失礼。奴是薛相身边服侍笔墨的,方才被薛相和驸马遣了过来传话。”

承平指尖摩挲着账册,渐渐地说道:“这件事情的泉源之一,是大唐银贵钱贱,才平白让人钻了空子。幕后之人是必定要揪出来的,但在此之前,太子哥哥还能够设法去挽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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