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听完甚感惊奇,说道:“如此说来,本日我和司小友能在长安吃上这道菜实是莫大的缘分。”司乘法笑道:“姚大人,听他说的天花乱坠,何不一试?”
姚崇一手卷起衣袖,一手指着那一道“一清二白”,问道:“这不过一盘平常的豆腐煮青菜,何故名震长安?”店小二道:“姚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道‘一清二白’看似平常,实在是我们长安旅店的起家之菜。我们老店主曾凭这道菜东山复兴,一向把分店开到了扬州。人间就只我们老店主一人能做出这类味道。”
随即三人各拈了一些在嘴中咀嚼,赵奉璋吞的最快,顿时住筷说道:“豆腐中串有莲藕舒爽,又似夹了刺嘴蛇肉,吃完以后,舌吼之上另有淡淡灼烧之感,我平生是从未吃过这类味道的豆腐青菜汤。”店小二道:“如何样?好不好?”赵奉璋道:“我平生从未吃过这类味道的豆腐青菜汤,实在是好吃之极。”姚崇和司乘法也都点了点头,甚是附和。
司乘法道:“这店东倒是聪明之极,额别传于七人,这技术决计是不能别传了。”
司乘法听姚崇说这十一个保护是保驾当明天子的万骑,心中不由寂然起敬,心想:“这十一个大汉本来是跟着天子混的,看模样此后就是我的保镳员了。”嘴上说道:“此后我有甚么不懂的还要相烦各位大哥多多提携。”说着向十一个保护拱手行了一礼。
姚崇道:“各位百姓,大师都散了去吧。”世人还是不肯拜别,司乘法心中奇特:“这些人如何都不拜别了。”
姚崇指着另一道“两袖清风”说道:“那你说说这道菜何解?”只见这一道“两袖清风”,竟是两截青色竹筒,竹筒一端留有竹节,一段用白布缠绕,瞧着模样,美食还藏在竹筒以内。店小二回道:“这一道‘两袖清风’,实在就是竹筒内藏以白米,高炉以蒸之。”
脸带疤痕的保护面带悦色,道:“承蒙司兄弟体贴,这是皇上初等大宝之时,宫中有刺客侵犯皇上,小人与那刺客相斗,我一刀刺中贰心窝,他就一刀划了我脸颊。”他说的轻松平常,言语当中却对劲之极。四周的人听这疤痕保护如此说来,都赞叹不已,要晓得那皇宫当中,保卫森严,如果平常之辈,如何敢等闲就去行刺皇上。
司乘法心道:“‘一清二白’难不成是青菜煮豆腐,你一个唐朝宰相,就吃这个,只能申明两件事,第一,你是个好官,第二,太抠。”
围观的百姓、门客却还是站在原地,不舍拜别。
不一会儿,店小二利市顶两盘大菜上来,顺次放在桌上,口中说道:“姚大人,司公子,赵先生,这是本店名震长安的两道大菜,三位请慢用。”
司乘法心中恍然大悟,本来这些百姓都是尊崇姚崇。但想古往今来,为官之人,阿谁如同姚崇普通受人之敬。姚崇如此受民恋慕,想来也是他爱民如子,做了无益于天下百姓之事,我本日受了这山东治蝗大任,须的经心极力为之。不过转念想到,倒贴本钱的事我还是不会干。
姚崇笑道:“司小友,你此去山东治蝗,虽无官无职,但凭这尚方斩马剑和十一个万骑,已是比老夫这个宰相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