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俺们给了铜钱才进的城?”
“对,俺看着如许的人也有气!”李二郎在一边帮腔。
二人有了前次进房县的经历,也没那么严峻了,装的很像,低着头抖着身子。
“少费话,老爷问你话,你如勇敢扯谎谨慎你的脑袋。”站在襄平县令身后的师爷伸着头凶巴巴的吼了一句,司徒嫣装着被吓,连连点头,还不忘抖个几下。
几人见雪狼返来都很欢畅,司徒嫣将兔子收进了篓子里,也不清算了,留着给雪狼饿的时候吃。统统安妥了几人这才又举着火把赶路,天大亮时才翻过山,看到朝阳下的昌黎县城。
等几小我藏好了,她这才一小我背着个空篓子往城门而去。
“见着了,就在山那头,和俺们走了个对脸,那些人可凶得狠,要不是俺们有条狗跟着,他们还要抢俺们的骡车呢!”
几人歇了一个时候,也没见雪狼返来,李大郎几个有些担忧,司徒嫣倒没放在心上,催着几人点上火把先行赶路。
“你们打哪来?”
“俺昨儿个有些累,没听着啥响动?三哥听着了吗?”
“师爷,快派人去追!”襄平县令也顾不得找司徒嫣费事,他守了这么久,好不轻易得了个信儿,那里能错过了,忙叫上人骑着马出了城。
“俺看着行,大哥,在这儿歇上一会儿,俺们就连夜翻山,让小五坐车上,俺们都下来走,如许胡萝卜也能省些力量!”
“你们这一起可见有人拉着几车东西赶路?”
李大郎边赶车边和司徒嫣谈天,“小五,你为啥骗阿谁县令,说俺们见过甚么拉着箱子的人?”
司徒嫣此次没给簪子,而是从背后的篓子里摸出一贯铜钱,塞给了官差,“官爷,俺们这一起从辽东郡过来,身上没剩几个了,就这些还是嫂子的嫁奁钱,您行个好,放俺们畴昔吧!”
昌黎县城这会儿城门已开,县城外也围着很多的哀鸿,更有很多冻死饿死的尸身,司徒嫣对于这些倒也没有多少难过,只是为这些人不值。幸亏这时是夏季,如果夏天,怕早就蝇虫满天,臭气熏人了。
“就是,大哥再往前就是医巫闾山,过了山就是昌黎县城,没有这些人在边儿上俺们反而安然!”
“官爷,俺们是避祸的,家里哥哥们被抓走了,嫂子们怕胡子打了来,不敢在家呆,就带着俺们要回娘家去!”司徒嫣站在最前,将李大郎和李二郎挡在身后。
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铜板,这才收下一贯钱,让几人进了城。
“回老爷,俺们打辽东郡避祸来的!”
“小五,那俺们可咋整,接下来怕是好些天的都不见火食?”四郎倒不为那县令追来而担忧,反而是担忧几人接下来要如何度日。
官差只往司徒嫣身后看了一眼,见只是两个长得黑瘦的妇人也没在乎,又看了眼板车,见上面绑着几只篓筐,再没别的,赶车的只是个十岁摆布的娃,如何看几人都不像是偷了县令大人箱子的人,“行了,一人500文门头税,交了钱从速走。”
“小五,雪狼会不会出事儿了?这咋还不返来?”四郎这些日子跟雪狼处出了豪情,有些替它担忧。
“不可,少一文都不可!”官差一脸的凶样,提着刀就要赶司徒嫣几人。
几人筹议着,先将车卸了让骡子歇了一个时候,几人点了炉子烧了些吃的,这会儿入夜了,也不怕冒烟惹人重视,雪狼好些日子都没吃着活物了,一见了山早就跑没了影儿,司徒嫣也不拦着,归正雪狼总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