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点头,目光落在雍王妃身侧一个穿粉衣的少女身上,见那女子鬓发如云,粉面娇媚如月,盈盈眸子傲视生辉,眉梢眼角亦自带一股风情,撩民气胸,甚为美艳,便笑着道:“想必这位女人便是五皇嫂那位身在闺阁便隽誉远扬的mm吧?昨儿便传闻太后要召皇嫂的mm进宫伴随,猜想必然是位貌美又温婉的妙人,今儿一见她这模样,我便喜好的紧,也难怪会得太后高看。我便是听闻五皇嫂本日要带mm进宫,这才在此等待想一同前去给太后存候呢。”
太后摔了那一下现在还躺在床上歇着,见锦瑟低眉扎眼地给她行了大礼,太后却不敢再叫她近前来服侍,只道:“皇上龙体迟迟不好,哀家前些日每日都要为皇上抄二十遍《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以求佛祖保佑圣体安康。叫你来不为别的,现在哀家跌倒不能下床,这也是你所惹之祸,哀家念你有孕在身,也是粗笨,不怪于你,这为皇上抄经祈福一事便恩赏你来代替哀家吧,这写字不会也弄的一塌胡涂吧?”
雍王妃出宫的动静锦瑟在当日下午便晓得了,虽说是恩德侯夫人病了,雍王妃出宫探病,但锦瑟却觉不对劲。现在雍王正在造势,太后和恩德侯夫人孰轻孰重天下人共知,虽说母亲抱病当女儿的去探病乃是天理,可雍王妃舍太后而去,在此时现在却显得有些不平常了。
雍王妃夙来温婉,现在见她还是是一副文静良淑模样,可说出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雍王不但不恼,反倒一愕,感觉极其风趣,一扯便将雍王妃抱坐在了腿上,道:“爱妻这般幸灾乐祸可叫本王我实在吃惊不已呢。”
雍王妃这话说的暴虐,可偏她嘟着嘴唇,神情一派纯真无辜,话中又一股子酸味。因前些光阴恩德侯入狱,雍王又正值皋牢民气,安定权势之时,不免在侧妃和其她两个有来头的侍妾处流连的时候久些,萧瑟了雍王妃,见她现在吃味,雍王倒觉心神一荡,朗笑道:“真真是最毒妇民气,不过本王喜好。”
她言罢又勾唇一笑,道:“再说,武英王妃得尽宠嬖,这份福分实在是叫臣妾又恋慕又妒忌呢,臣妾得不到的,瞧着别的女人也一样得不到,臣妾这内心方能舒畅一些……”
雍王妃却笑,素指轻点雍王的胸膛,媚眼如丝隧道:“臣妾原便是王爷的妻,王爷是臣妾的天,王爷的好处就是臣妾的好处,伉俪一体,王爷的仇敌臣妾岂会心慈手软。”
雍王又瞄了眼放在桌上的那小瓷瓶,道:“宜早不宜晚,免得夜长梦多。并且现在身在宫中,恰是动手的好机会,武英王府被守得铁桶普通,等六皇弟回了王府只怕更难行事。只是这服用母蛊之人本王尚未想好……”
雍王见她如是便知她是承诺了,便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手,道:“瞧你,本王又不是瞎子,任她姿色动听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那里及得上我的娇妻……”
锦瑟亦笑,福了福身道:“五皇嫂,我听闻恩德侯夫人身材有恙,皇嫂出宫看望便一向不安,不知恩德侯夫人现在可已安好了?”
雍王妃听罢垂垂安静下来,眸光变幻多少,终是嗔了雍王一眼,道:“王爷是何时发明我那mm姿色动听的?哼。”
闵女似也瞧见了锦瑟,将头又垂了垂,一张脸隐在长长的刘海下,她扮作叶塘荷的婢女进宫,脸上已稍做了粉饰,面貌略有窜改,这下低眉扎眼的更瞧不出本来面孔了,雍王妃猜想锦瑟只见过此女一面当认不出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