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听罢一愣,接着方道:“话也不能这般说,这两位妾室不过贫寒出身,即便是良家女又岂能和安远侯府那样的流派作比?即便她们能育下侯爷的子嗣,也是被挂在侯夫人的名下,养做嫡子的。侯夫人底子便不消怕她们翻出风波来,既然如此,为何不宠遇两人?一来能博取个隽誉,再来侯爷也会感激夫人,待夫人更胜畴前。何况这两个妾室还未曾生下庶后代来,侯夫人天然待她们更加刻薄了。而两个妾室身份卑贱,岂敢和正室争锋?现在侯夫人又诞下子嗣来,她们天然是更以侯夫人之乐为乐了。”
东平侯闻言倒是一笑,挥手道:“夫人生下小女已是劳苦功高,凶恶万分,已令下臣感激不尽,心对劲足,且心惊胆颤,委实不敢再令夫人刻苦。下臣已决定自族中过继一子以承侯府血脉,即便是过继之子,下臣也必会教他忠勇仁义,令他不负朝廷宠遇,为国效力的。”
翼王妃笑着点头,这才回身抱着婴孩出屋,众夫人们也纷繁起来,前去花厅观礼。锦瑟跟着世人出了屋往花厅走,恰方才说话的刘夫人便走在她的身后,便闻她低声冲方才拉了她一下的张夫人道:“张夫人方才何故不叫我将话说完呢?”
锦瑟闻言亦瞧了眼那边,恰侯府的管事禀了东平侯武英王妃已到,东平侯瞧过来忙仓促下了台阶亲来驱逐。待他行了礼,锦瑟方笑着抬手,道:“东平侯不必拘礼,请起。”
“哎,倒是我没想到,多谢姐姐提示。”
“你跟从刘大人在任上现在方才进京许不晓得,这位侯夫人道子最是要强,人家女儿贵为郡主,那状元之才便是再风景也多是贫寒后辈,不过外放个七品小官,渐渐熬资格,若无门路平生也难成公卿,侯夫人那样要强的人岂能瞧的上这等人家?你说那话人家多数是不乐意的,说不得还要获咎人……”
东平侯夫人闻言忙抬了抬身,亲身抱起婴孩来,此处以四皇子翼王妃身份最高,起初东平侯夫人已奉求她主持爱女的洗三礼,翼王妃闻言便也笑着站起家来,上前哈腰从东平侯夫人怀中悄悄接过了婴孩,道:“夫人安息,本妃便先抱小郡主出去施礼了。”
东平侯夫人笑着点头,又略欠了欠身,方道:“臣妇身子不济事,起不了身,便劳烦王妃了。”
她说罢笑着瞧向锦瑟,锦瑟自笑着点头,屋中众夫人们纷繁拥戴,东平侯夫人方才笑着点头,道:“我只望她将来能安然喜乐平生便好。”
锦瑟见此,笑着点头,道:“东平侯和夫人鹣鲽情深,实在令本妃动容,侯爷能这般想便对了,倒是本妃局促了。本日贺客如云,侯爷不必顾念本妃,本妃自今后宅便是,侯爷且去迎客吧。”
锦瑟想着这些不觉目光落在东平侯夫人身边襁褓中的小女婴身上,这女婴许是因早产之故,有些肥胖,面色也没有廖书敏所生丰哥儿那种白里透红,粉雕玉琢之感,反瞧着皮肤皱巴巴也微微发黄。只不详确瞧之下,五官倒也精美小巧,却也瞧不出更像谁一些。
雍王妃言罢又瞥着锦瑟笑着道:“便像六弟妹,六皇弟待弟妹你不成谓不爱重,弟妹现在有孕在身,不还是带了父皇赏赐给六皇弟的几位胡女赴宴吗?这是一样的事理呢,怨只怨我们生为女子,便不得不做出此等漂亮容人的姿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