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见两方见了礼,这才带着锦瑟一行持续往院子里去,回道:“倒是大户之家,这香客是从登州赶往都城的,起初曾到本寺祈福求子,现在应了验,又再度路过江州,自是要上山还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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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郡主生娇美,脾气活泼,当年可谓凤京第一名媛,不但镇国公和明月郡主心疼她,连宫中太后都极是喜好她,当年其及笄礼办的非常昌大,也是太后亲身到镇国公府为其插的簪。
这来人却恰是陪母南下的萧家公子萧韫,他闻言瞥了眼产房方向,这才道:“我在城中适值碰到了购药的平地,得知郡主惊了胎,这便一道上来了。”
只无法好景不长,两人在京只住了两年,李冠易便外放登州宣慰使,平乐郡主伉俪鹣鲽情深,自是要跟着夫君上任的。告别两家父母,两人路过这灵音寺时曾一道上山祈福求子,却不料世事弄人,李冠易刚到任便不幸染了麻风放手而去,只留下了平乐郡主和其腹中不敷三个月的孩儿。
萧家和镇国公府乃世交,萧默的远亲三妹嫁的又是李冠易的堂兄,萧韫于杨松之私交也不错,既知此事自少不得要跟来看看的。
柳嬷嬷闻言自是欣然应了,正欲回身,便听锦瑟又道:“嬷嬷将那盆素心寒兰带畴昔吧,也许能用得上。”
如是想着,锦瑟眸中闪过一抹自嘲的挖苦,这才福了福身,道:“小女子见过镇国公世子。”
现在听闻平地的话,杨松之眉宇间闪过感激,令赵嬷嬷上前接了锦瑟手中檀木盒,那盒子翻开,却见里头的金黄锦缎上躺着一株块根极大的田七。这田七表面闪现灰褐色,断面灰绿,在晨光下质地坚固肥实,当真称得上是有铜皮铁骨之状的上上品田七。
杨松之不觉一诧,转头沿着萧韫的目光瞧去,却见一个平淡柔弱的身影正自院外徐行而来。
柳嬷嬷便笑着道:“女人叫老奴送来便是瞧瞧可否用得上,几朵花真能起到催生之效,入了郡主娘娘的口也是这花的福运。”
他眸光一亮,尚未答话,身后平地已欣喜隧道:“田七?爷,主子遍寻江州几大药铺都未买到这田七呢,姚蜜斯这一株田七,当真是拯救的及时雨。”
平乐郡主到底已是李家的人,现在出了这等事,这里没有李产业家之人倒是不当,而自家世子叫人去请李二少爷来,也是生恐姑奶奶有个好歹,有二少爷在此,也算对李家有个交代。
李家世受君恩,李章便是大锦名将,李冠易有如此出身,又一表人才,出息自不成限量,平乐郡主十九出嫁,十里红妆,可真是羡煞了京中闺秀。
杨松之见济慈大师站在廊下已洞察了这点,现在他只体贴姐姐可否安然,何况在他看来,请医术高超的济慈大师为姐姐接生实是再安妥不过的事了。
柳嬷嬷已快步迎上前去,道:“女人怎来了?”
“夜凉,女人莫站在这风口上了,那边如有甚么不测,蒹葭会过来报的。女人也莫过分担忧,平乐郡主朱紫自有神明护佑,必然能母子安然的。”身后传来白芷的声音,她说着摸了摸锦瑟手中抱着的暖炉,蹙眉道,“这炭火都快灭了,女人快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