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罢半响不语,完颜宗泽不由微微昂首,道:“甚么?”

锦瑟见廖书敏面色红润有光,便笑道:“大夫是如何说的?二姐姐可曾报了喜信归去?”

锦瑟盯着白蕊,见她喜不自禁,心机一动,眸光一亮,道:“莫不是……大姐姐她有喜了吧?”

礼部右侍郎吴大人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头,人极和蔼,可倒是个慢性子,这一起走的落拓,待锦瑟到凤京时已是仲春,清风拂面已有春意,柳枝扭捏已显新绿。

柳嬷嬷正给锦瑟挽着发,锦瑟听闻白蕊的话一下子跳起来,直扯得头发一痛,哎呦一声叫出声来,柳嬷嬷忙松了手,不跌隧道:“女人慢着点。”

遵循燕国的风俗,男女结婚,也是要先由冰人从中说合,男女两家要相互相看,待这看流派一礼过后,方才由男方下定礼。因锦瑟和完颜宗泽是天子指婚,这看流派便省了,礼部直接将婚事提上日程,此次护送锦瑟南下凤京的便是礼部右侍郎一行,随队另有定礼十八车,皆红木装箱,贴着红封,扎着红绸,一派喜气,一起引得百姓竞相围观。

他话没说完锦瑟便已昂首瞧向他,眼眸晶灿有神,笑靥光辉,道:“当真?”

完颜宗泽握住她的手凑至唇边轻啄一下,这才又拥紧她,有些疲累地将头重重地枕在她的颈边,道:“微微,你说金銮殿上的那把龙椅便那般诱人吗,为着那皇位能够骨肉相残,父子不似父子,兄弟不似兄弟,这般的耗费人道,坐上那把皇椅当真就能获得统统?自小我便没见父皇至心笑过几次,皇子那般多可兄弟之间却豪情淡薄的似陌路人,每年除夕家宴,父皇瞧着满殿装点承平下的欢歌笑语,真就能自欺欺人地信赖天家是其乐融融,一派平和的?真就能享遭到嫡亲之乐?你说,那皇位要来到底能做甚么?到头来不过做个孤家寡人罢了。”

锦瑟被廖书敏打趣的脸颊生霞,脑中便又晃过昨夜和完颜宗泽情不自禁下的放荡,被廖书敏盈盈目光盯着,一时便连脖颈都红透了。廖书敏可贵见她羞成这般,那里能就放过的,又是好一阵打趣见锦瑟有了恼意,这才道:“我这一怀上,只怕得等孩子出世方能离京,本来是想和微微一起归去,也好帮衬着祖母送mm出嫁的,现在我这般只怕还得母亲上京来,mm出嫁诸事繁忙怕就只能累着大伯母了……”

却在此时寺人仓促抬着一顶暖轿快步而来,锦瑟见那领头的恰是永康便迎了两步,永康见了礼这才道:“方才东宫传来动静,太子身子有些不当,王爷亲往东宫去了,叫主子来送郡主出宫,郡主请上轿吧。”

锦瑟明眸善睐地笑,倾身亲了下完颜宗泽,这才歪头道:“巧的很,我也没甚么野心,只是个小女人,只想要个好男人,我要兼并着他,将他据为己有!我病了他能守在我的床边,他累了我便操琴给他听,落雨时能一起聆听雨打芭蕉,落雪天能联袂烹茶赏梅,比及老的走不动了,便躺在摇椅上静观庭前花着花落,看儿孙绕膝,比及我要死时,他若能守在我身边送我先去,这一辈子便再无遗憾了。”

锦瑟见完颜宗泽眼底风轻云淡,不由又望了他两眼,这才又靠进他怀中,道:“但是那位置能令人呼风唤雨,男儿活着不就争个权夺个名吗?”

廖书敏天然明白完颜宗泽这上赶着送人过来都是因锦瑟之故,闻言忙令嬷嬷领人出去,又打趣地去瞧锦瑟,道:“托mm的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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