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哥儿见母亲催促,踱着小步上前在脚蹬上跪下,昂首瞄了锦瑟一眼,见她正笑意盈盈地瞧来,便又如吃惊般低了头,红着脸闷头道:“彦哥儿不该往表姐的汤中尿尿,不该骗表姐说彦哥儿落水了……今后再也不会对表姐做好事了……”
廖老太君放心不下,也到了夕华院,亲身瞧着大夫给锦瑟扎了针,又瞧着海氏给锦瑟喂了药,见她安宁下来,不再说胡话,热也稍稍退了些,这才在世人的劝说下回了松鹤院。
半个时候后,锦瑟和海氏等人也都晓得了廖书意带回的动静。锦瑟依在床上,见海氏在廖书意的安抚下缓缓安静下来,这才抚着海氏的手,道:“大舅母,这世上恶人终有恶报的,那些人害了娘舅迟早都要本相明白,到时候必叫他们生不如死!只是大娘舅已然去了,大舅母便是悔恨也莫伤了本身身子,为了哥哥和彦哥儿大舅母也要想开些啊。”
廖书意闻言又放动手中茶盏,起了身再度跪下,这才道:“祖母容禀,当年父亲路过九云山遇山匪才致英年早逝,后朝廷剿除了九云山匪乱,据那些山匪交代当年殛毙父亲的确切是他们,故而这些年我们才未曾狐疑父亲之死另有乾坤。可自微微和茂哥儿进京,孙儿晓得这些年他们在姚家吃的苦头,得知姚家人竟皆乃豺狼猛虎,孙儿便更加觉着父亲之死事有蹊跷。当年九云山的强盗多数都放逐到了陲州,孙儿此次前去陲州寻到了几个原九云山的强盗,细细问过父亲遇害前后的事,到底发明了一些蛛丝马迹。”
彦哥儿被锦瑟几句话绕的揪起眉头来,倒引得廖书敏和二夫人几个都笑了,二夫人见海氏上前,冲廖书敏几人使了眼色,几人便都悄悄地退了出去,廖书晴走在最后,冲彦哥儿招手,彦哥儿便也跟着她们出去了。
这类种迹象,清楚就是有人在大儿子颠末九云山前,便上山拉拢了马大栓令其殛毙大儿子,而这教唆马大栓杀人的除了姚家人又能是谁。只要使廖家和姚家树敌,微微和茂哥儿落空了外祖父一家的依仗,两个孩子才气任由他们姚家人摆布。便是最后茂哥儿蹊跷的死去,引地廖家人思疑,彼时廖家人也已没了插手此事的态度。
廖书意风尘仆仆地站在厅中,闻言又见廖老太君实在愤怒,便忙跪下,一径地认错。一旁尤嬷嬷劝了两句,廖老太君才令廖书意起家,又叮咛丫环给他盛碗热汤,这才道:“说吧,到底是多么要紧的事叫你这般不顾统统跑到陲州去。”
二夫人没法,这才禀了廖老太君,由王嬷嬷等人服侍着锦瑟坐了暖轿回了夕华院,因累了一日故而旁晚时用了药便早早躺下了,谁知天方才黑,锦瑟便俄然建议烧来,显是寒气入体,竟有些一发不成清算,没一个时候便大汗淋漓,烧的神态不清,提及胡话来,直将全府都轰动了。
松鹤院的花厅中,廖老太君放下茶盏,惊怒道:“你这些日竟是跑到了陲州去?那陲州已是边关苦寒之地,这些年边疆又常常有蛮夷滋扰,你不声不响身边就带着两个长随怎这么没轻重自涉险境,若然你有个好歹,可叫祖父祖母和你母亲如何是好,你的孝心当真被狗叼了吗!”
世人闻言皆骇怪不已,瞧向锦瑟。锦瑟拿给廖书意的那张画像恰是之前她凭春晖的口述画出的邓三双的画像,她原也只是仰仗直觉拿给廖书意看,倒不想这殛毙白狗儿妻儿,后又对白狗儿灭口的人竟然真是失落已久的马大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