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见他神情稍缓,点着他胸的那手便也就势伸开,隔着他身上薄薄的夏衫轻撩两下,自微开的襟口探出来,细金饰软地抚着,柔声道:“我们欠了杨家的,欠了的情面债老是要还的嘛……”
她话虽如此说,小手却又往里探了探,寻到那一点凸起悄悄地撩。完颜宗泽深目愈发幽沉如海,锁着娇媚彻骨的她,挖苦挑唇,终是绷不住沉着的脸了,薄唇微启嗤了一声,攒住她的手扯出来,道:“此事我会安排,只是本日人我却得带走。”
白鹤惊了下,倒也晓得锦瑟和完颜宗泽的事,瞧见锦瑟的伤手,她忙垂下头应了一声,取了药箱放在桌子上便又退了出去。
燕皇是不会准予太子活着的,只怕早也下了见大锦龙脉格杀勿论的令。她要他留太子性命,便是要他违逆他的君父,这也便罢了,一旦这事出了忽略,势需求成为政敌攻歼他的利剑。
烽烟四起,兵戈铁马,在这场战役中有多少百姓将无家可归,流浪失所,又有多少将士会断送在这南北之战中,那些新鲜的生命,那血肉之躯,无可挑选地断送在王朝的更替中,但是当新王朝建立,满足的却不过是一家一姓的高贵和极少数人的私欲罢了。
锦瑟低声叮咛着白芷,见她叹了声应了,这才排闼而出。
见白芷双眉紧蹙,锦瑟笑着将被她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却道:“无碍的,他一个小孩子能用多大力,瞧着骇人罢了。你本日看着他一日定也累的不轻,且躺吧。今儿夜里还得辛苦你一回,便睡在这里拼集一夜,今儿一日都是你陪着他,我怕他万一醒了,白鹤她们安抚不住。你莫出来了,他睡的不安宁,不定甚么时候又醒来,我会唤蒹葭给我上药的。”
锦瑟不答,松开口却还是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沉默不语,完颜宗泽却适时嗅到一丝血腥味儿来,那味道清楚不是自他身上收回的。他面色突然一变,将锦瑟拽出来,映着湖面月影反光她乌黑的脖颈上两道血痕鲜明,他瞳孔突然一缩,锋利的目光一扫刹时便捕获到了她右袖上的斑斑血迹,只消抓着她的手臂一抬,广袖滑落,那淌着血的手腕便露了出来。
她挣扎却转动不得,腰侧能感遭到他薄薄裤衫下修韧而坚固的腿部曲线,她脸更加红了起来,而他已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似非要和她四目相对寻个答案方才罢休。
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伴着一股扑鼻暗香,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极尽炽热的盯着长发飞落那刹时的风华。
锦瑟坐在床沿上,悄悄哼着歌儿,一手握着小太子的手,一手重拍他的肩头,哄着他入眠。目睹男孩小脸惨白,安温馨静地躺在棉被间,稚气的脸颊上还挂着一行行泪痕,一双细细的眉即便是在睡梦中都还紧紧拧着,她不觉叹了一声,神情微怔。
锦瑟笑,任由他给她包好伤口,这才抬手又抱住了他的腰,将头靠畴昔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道:“他可不成以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彼时母亲还在,只可惜她自小身子弱倒是不会水的,可母亲却爱瞧她生机四射地和姐姐们下水畅游,仿佛瞧着她玩的高兴,便能弥补她心中的遗憾普通。母亲说,她采的莲蓬更甜更香,也是以,当年她在女人们中是学水最当真的,也游的最好。厥后母亲过世,每年她还要亲身下湖给母亲采上一朵莲蓬,供奉在牌位前,直至厥后分开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