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事,小七就搬来个小板凳,坐在大木盆中间。他托着下巴,一边看着内里的麻蚶子,一边和连蔓儿说话。
“我们可不能跟人家比。”连蔓儿就道,“如许吧,这些你必然要卖,就五十文钱咋样?”
连蔓儿走近大车,抓了一把蚶子在手里看。
为了吃到美食。等候是必须的。
“哎。”连取信承诺着,就提了水桶往外走,五郎很懂事地跟了畴昔,给连取信帮手。
“我们都买了那老些了,吃不了。”张氏就道。
“后天。”男人接了钱,答道,“说是他家太太办生日。”
“啊?”连蔓儿有些惊奇,等瞥见大车里那一堆蚶子,她就明白了男人的意义。
实在很多事情,等别人做过以后,其别人看着就感觉非常简朴。比如说,呈现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别人才跟着开端吃。固然,螃蟹本来就是能吃的。
一个早晨,充足让这些麻蚶子吐洁净壳里的泥沙了。
“行,那五十文就五十文吧。”男人想了想,忍痛承诺了。五十文钱也是钱,总比把蚶子白扔了强。
连取信傻笑了两声,有些事情,不消他开口,张氏就能想到头里,这让他对张氏又爱又敬。
好记念小时候,蚶子鱼虾特别便宜啊。
第二天的早餐,连蔓儿家的饭桌上,多了一大盆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麻蚶子。麻蚶子很好煮,水一烧滚,本来闭合的蚶子壳伸开了,蚶子肉就熟了。
“这蚶子新奇。”男人瞥见了连蔓儿的行动,忙道,“这是半夜里捞上来的,我直接就拉过来卖了。”
普通的庄户人家买麻蚶子,一次买十斤已经很多了,大多数也就买个三四斤,吃一顿尝尝鲜罢了。已颠末端晌午,卖麻蚶子的男人的大车上,另有一半的麻蚶子没有卖掉,三十里营子离他地点的渔村却有百十里路的路程,他急于找大户,快些把这些麻蚶子卖掉,好往回返。
连蔓儿放动手里的蚶子,思虑起来。
“多少钱,我们也吃不了,买了也是华侈。我们铺子里,不卖蚶子。”连取信道。
赶车的男人听了,道了谢,就往连蔓儿指的方向去了。
“嗯,嗯,娘,咱买了吧,便宜一半那。”小七在中间拥戴道。他爱吃这些鲜货,买多少他都不会嫌多。
“爹,我们也买了。”连取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