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宝瑟惊魂不决,絮絮说来,却竟是她撞见了周玉颜与姚婕妤宫中的侍卫私会,而这小娘子就不是个能藏得住掖得来的,越想越惊骇,便筹算从速来流珠这儿,和她筹议一番。流珠一听,面上假作凝重,内心头却欢畅起来: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官家可不就被带了绿帽子了?真是一报还一报。

这等事情,到底需得傅辛来定夺。

流珠盯着他,道:“官家的筹算是?”

傅辛阖了阖眼儿,捻着指间的红玛瑙珠串,倒是没说话,半晌才道:“周家于朕有恩,周玉颜在娘家时,备受爹娘宠嬖,她要入宫时,她爹交代了朕很多。明日你去玉颜宫中,将她日用之物清算些许,着人给周家送去,也算是给家里人留个念想。朕会下旨,便说周美人小产,母子皆薨,追封其为正二品的昭仪,再赐下恩赏便是。而后严命宫人,再不准提起此事。”

等流珠到了吴卿卿榻前时,吴卿卿已然睡着,傅辛见她来了,同她并肩往内行去,绕过屏风后便轻声道:“她方才面色惨白,嘤嘤低泣,朕瞧在眼中,竟想起当年的你初被朕下了不育的虎狼之药,也是这般模样。又想起你看了这么久的戏,估计乐子没畴前多了,便给你找些活儿做,珠儿且替吴美人查一查罢。”

“官家明鉴。妾与他断忘我交,实是先前妾养的那猫儿,因有孕之故,便寄养在姚婕妤处,那猫儿夙来不亲人,只对他非常靠近,显见是受了他很多照顾。妾彻夜从姚婕妤宫中出来,恰撞上了他……妾连他名字都不晓得,只晓得他畴前是姚婕妤娘家的家奴,也姓姚。想是赶上了,便谢过他照看猫儿,拢共说了不过三言两语,至于搜出来的这羞物,定是有人嫁祸于妾,请官家明鉴,请太仪明鉴。”

或许是因为流珠穿越来的本就是一本小说的原因,她的预感也是准,没过量久,吴卿卿便小产了。这小娘子衰弱有力地躺在榻上,对着傅辛哭求一番后,官家便依她所言,彻查此事,还说必会给她个交代。

流珠遽然变色,随即强自柔声道:“官家,洋人的东西有好有坏,还是莫要一杆子全……”

傅辛气极反笑,随即眯了眯眸,搁下御笔,凝声道:“二娘如果肯求求朕,朕便准予你,去和你娘跟着的阿谁洋人郎中告个别。”

流珠沉默无语,只命人拿了香盘,为她焚了会儿香,最后想了想,将周玉颜的诗画都送到了傅辛面前去,也好让他再一次深切地熟谙――他约莫是又亲手害死了本身的一个子嗣,以及一名至心恋慕于他的妾室。傅辛看罢,只深深望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流珠硬着头皮,审着这胡涂官司,再问那侍卫,那侍卫倒是怎地也不肯开口,令周玉颜和姚宝瑟都非常焦急。最后流珠只好且命人带了三人下去,便听得身边男人声音阴沉道:“朕瞧着,最欢畅的,倒是二娘。”

流珠一笑,施施然说道:“官家也不必难过,摆布也不是头一次下狠手了。虎毒也食子,人之常情也,官家何必苛责于己?”

而两人怀胎的喜信一传出来,流珠也非常严峻。毕竟她看了那么都宫斗电视剧和小说,天然晓得一旦有个妃子有身,那必定就是情节要走向一个小高/潮了,毕竟宫斗小说的桥段,不过乎小产、巫蛊、中毒、落水、偷情等等。而傅辛得知后,倒是神采淡淡的,又命太医来给流珠开了补身子的方剂,夜间耕耘播种,也是愈发尽力。只是没了官家每日看着她,流珠每日的药汤便都被她偷摸倒入了夜壶及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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