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慕听完一凛,双眼顿时潮湿了,轻声问道:“他的伤,是不是很重很重?”
自梅家灭门惨案产生,她便一向担忧梅远尘受不了,这四个多月来,内心老是怏怏的,做甚么也提不起精力。恰好镖局里一向没有传来都城的动静,她也只得在家干焦急。
臨近年關,風雪更頻了,你出門時帶的襖子太單薄,記得在路上找個阛阓置辦些裝服什物。
他身负重伤的动静,真武观中已几近大家晓得,止濂听了这番说道,也就了然了,忙向云晓漾躬身执礼道:“多谢云宫主替我师叔疗伤,真武观感激不尽!”
二人正聊着,易布衣追了上来。他向云晓濛行过礼,问过好后乃谓mm道:“倾慕,奉告你一个好动静。”
假如你到了蒯州,那便甚麼都好了,兩個小寶寶可還安康?
易布衣哈哈笑了几声,点头道:“那算了,我便不说了。”
放心,我到蒯州看過你后便會回來的,絕不會耽擱你辦想辦的事。只是近些日子,我神思不寧,心緒難定,總想見你一面才踏實。
书案的左边有一尺余见方的檀奁,向来是她存放珍物的不二之选。
梅远尘笑着答道:“这位是素心宫济世堂的云堂主,数月来,都是云堂主替我行针疗伤。”
先前你在錦州之時,我便數次想去那裡尋你,卻終究下不定決心。這一次,我甚麼也不管了,甚麼也不顧了,只想早些見到你!
诸事备妥,表情天然好甚,仓促吃了晚膳便回了房,实在是耐不住一腔高兴,巴不得早些写下心中所想——
挥退了侍婢后,夏承漪坐到了书案前,挑亮了灯,研好了墨,摊开了纸,提起了笔。
没想到,没见着那意中人,却先见了云晓濛。
你行事艱難,些須事事聽從雲姐姐安排才好。
我去了泥人王,之後又到了對面的常來酒樓。
她是一宫之主,言语间的分寸自比凡人更拿捏的准一些,是以不敢把话说死。
刚才,她已让紫藤摆布倒腾出了六百多两银钱,又从父王生前的书房中找来了大华的牛皮舆图,选定了往蒯州的线路。
笔迹干了,夏承漪始从书案上取来一个信笺,将信张折好,悄悄装好,再用蜡滴封口。
此时已过午膳之时,云晓濛与易倾慕正在御风镖局歇下的院子里散着步。
“给他疗伤的是我师妹。我师妹的金针术天下少有,想来... ...倾慕,你莫要过于担忧,他的伤定然能够病愈。”云晓濛从不诓人,只得侧面安抚她。
华灯初上,月冷如霜,瑞庭苑被黄白之光照得晶莹剔透,仿佛黑暗中的一颗明珠。
“云姐姐,传闻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你们素心宫的一名堂主正在给他疗伤,是么?”易倾慕一边走着,一边侧首来问。
“是止濂么?”梅远尘苦笑着放开了云晓漾,正声应道。
到了蒯州,你可不許生氣,不許對我板著臉!
江湖千山隔万里,恨无双翅与君飞。
可說好了,我這幾日便設法喬裝出去,僱個馬車,一起去蒯州。
看到哥哥脸上暴露了戏虐的描述,易倾慕如有所想,忙问道:“甚么好动静?哥哥,你倒是快些奉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