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这就好。”佟养性持续说道,“臣有句话,憋在心中好长时候了,一向想说而未说出口,明天也算作是临终别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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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佟养性病逝。
高迎祥大步上前,分开世人道:“你但是躲在山里避甚么仇家?”RT
“父汗生前已经计议,使明之事只是烟雾,只待朝鲜兵马赋税一到,本汗就亲率雄师至口外入关,这回定要将明人的京师突破!”豪格恨恨的说。
“大清...大清...”佟养性喃喃自语两声,枯遂的目中闪现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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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祥等人钻入深山密林,听着前面号令之声垂垂远去,勒住白马,了望四周的群山道:“这些山岭抵得上数万官兵!”
那大汉抱屈道:“大爷,我本是此地的樵夫,砍柴回家,蓦地见了这些人马,吓得躲在岩石前面,不想心惊胆战,斧头失手落地,砍在山石上,给这位小爷闻声了,带人一拥而上,将小人绑了,硬说小人是甚么特工。”
“好,甚好。”佟养性放下心来,当初听到济尔哈朗使明媾和,他真的是极其气愤。沈阳被明军焚了不要紧,八旗妇孺被杀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大金这口气不能泄!
“不,汗王,老臣的日子未几了,你要听老臣的话,必然要把沙子掺出来,以防不测。”佟养性对峙道,仿佛豪格不承诺他就死不瞑目般。
三十六营大会以后,各路农夫军即在闯王高迎祥的批示下向西北进军。
李过等人闻声,各持刀剑将大汉团团围住,蝎子块、张妙手也纷繁呼喝道:“快说!如有半句谎话,必是官军的特工,毫不成饶了!”
“汗王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咱八旗高低都是支撑汗王的。不过明军攻破沈阳后,汉军旗有很多人反叛,现在旗下也有很多人怀了贰心,臣来前,就破获了两起明军策反之事,此事不能不防。”
当下嘲笑一声,问道:“看你也是贫苦出身的一条男人,如何甘心给朝廷做鹰犬,残害自家兄弟?”
陈奇瑜急令练国事带精兵日夜不歇,赶往车厢峡北面的谷口埋伏,自率副将刘迁、游击贺人龙、杨化麟、柳国镇尾随,又调卢象升觉得后盾。
“这四周杳无火食,找个领导比打只猛虎都难……”
“有传国玉玺在我大金,如何不能即位称帝,此恰是上天之意,再说父汗活着时也是想着咱大金能真正和明国分廷抗礼的,我决定即位称帝也恰是遂了父汗生前遗言。至于改国号之事,倒是范文程先生建议,他说我们大金国号不好,易使明人仇视,对将来入主中原不好。”
“老臣传闻汗王要即位称帝?还要改我国号?”
蝎子块笑道:“咱只要到了山里,跟官军兜起圈子,他们就是再多的人马,也是拖得胖的瘦瘦的病病的死了。他们整天花天酒地,那里吃得下这等苦处?不似我们都是贫苦人出身,脚板儿早磨得铁一样硬了。”
四更天气,满天星斗光辉,向西北进军的高迎祥命李自成为前锋,张献忠断后,自带蝎子块、张妙手居中,带领大队人马闯营而出。
回身欲走,却见李过押送着一个大汉过來,嚷道:“抓了一个官军的特工,抓了一个官军的特工!”
“哦,前面是兴安县城?”李自成上前给他解了绑绳,偶然间带起大汉身上的衣衫,后背上鲜明有几处褐红的圆疤,闪着幽幽的寒光,他细心打量半晌,俄然喝问道:“你一个砍柴的樵夫,身上如何來的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