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闻言叹了口气,刚想答话,俄然火线城楼处火光高文,浓烟皱起!
“有环境!”裴陵低喝一声,伸手指向火线,只见汩汩浓烟随风飘远,裴陵沉声道:“石邑有异,我去看看,你在这等着。”说完,他将手伸进衣衿,扯出半尺黄布,裹于头上,抢先往那村庄而去。
裴陵闻言大窘,摸了摸鼻子道:“我这是一时复苏一时含混,那我家另有何亲眷?”
那人见裴陵面色转冷,不由微怒,伸手指向村口另一出口,冷声道:“站住,报上名来!”
“元绍?”人群中一人竟然认出了裴陵,他越众而出,擦了一把面上的污血,欣喜道:“元绍,你返来了?”
恩,裴陵略一点头,又道:“那处寨子呢?”
裴陵擦了一把匕首上的血迹,皱眉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与黄巾军在此厮杀?”
“好!”陶升犯愁多日,被裴陵一下点开,顿觉浑身轻松,慎重道:“元绍,此番石邑百姓若得保,今后我必为你马首是瞻!”
此时距出谷底已过半月不足,二人日行夜歇,未免招惹不便,也只谨慎翼翼步行,见到黄巾军便裹上头巾,蒙混过关。见官兵便假装避祸灾黎。
城门处的黄巾匪兵见状大怒,都操起兵器冲了过来。
另一伙人见裴陵技艺高超,不由气势一震!
“南边是哪条河水?”
裴陵心中一紧,急问道:“此话怎讲?”
“一群牲口,多活无益,死!”裴陵挺起匕首,大杀四方,这些黄金兵固然动手暴虐,倒是些没经历过大战的地痞恶棍,顿时被杀的哭爹喊娘,四周逃窜!
黄巾兵卒见有人呈现,也是一愣,待看清裴陵等人头上的黄头巾以后,才舒了口气,一人月中而出,冷声道:“兄弟是哪一方的,报个名头!”
“这群黄巾恶匪!”裴陵虎目微眯,双手也攥了起来!
陶升闻言一愣,点头道:“天然之道,此处名为萆山,百丈余高!”
裴陵转过甚来,看向陶升,目光炯炯,道:“两面环山,一面沿河,背后萆山另有如山小径觉得退路,此等易守难攻之地,赛过石邑百倍,石邑已毁,清算一下还能用地,都迁到石井乡!”
陶升叹了口气,道:“城中苍存亡伤一半,剩下的多为老弱妇孺,跑都跑不掉!”
不过半柱香工夫,城门处除了两个脚程快脑筋又零头的卒子跑了,其他大多被授首。
现在天下大乱,连官道上也是少有行人,裴陵见甘玉儿娇.喘吁吁,不由心下顾恤,轻声道:“如果累了,就先安息一下。”
陶升大吃一惊,不敢置信道:“你杀了张梁?那张梁自号人公将军,但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你……”
甘玉儿闻言,俏脸一红,却未言语,任由裴陵托住他的玉肘,身上顿时一轻,脚步也快了少量。
裴陵点点头,一跃而起,站到一处断壁残垣之上,向四周远眺,手指西方,说道:“你可知此山只名?”
陶升摇点头,咬牙道:“各城门加一起,不超八百。我之前曾于内黄做门卫,晓得些战事,他们都听我调遣,但此次县城烧成如此模样,如何再守!”
裴陵手摸后脑,讷讷道:“哦,本来是如许。”家中没了亲眷,贰心中反而暗松口气,但想起之前还跟皇甫嵩说要回家奉养父母,不由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