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第3页/共3页]

前具札营私,言徐府事,乃推玄翁之意以告公也。近闻存翁三子皆拘提到官,不堪唏嘘。业已实施,势难停寝,但望明示宽假,使问官不敢深求,早与归结,则讼端今后可绝,而存翁之面子、玄翁之美意,两得之矣!仆于此亦有微嫌,然不敢避者,所谓“老婆心切”也,望公谅之。

“吃菜吃菜!”张居正把一个鱼头夹到徐爵的碟中,见徐爵惶然不敢动箸,劝了又劝,两人埋头吃了几口,张居正又举盅相敬,放下酒盅,微微咳了两声,道,“不瞒樵野说,本日还真有一事要与樵野商讨。”徐爵又要起家跪地,张居正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但是,很久,张居正嘴张了几张,话却还是未能出口。徐爵见状,忙起家敬酒,方才突破难堪。

“谅他不敢!”张居正瞪了游七一眼道,举盅伸到徐爵面前,“樵野,干了!”

“人家号樵野!”游七负气说。

游七骇怪不已,忙捂住嘴巴,怕发作声来。徐爵则一愣,想不到堂堂相公阁老,竟晓得他的号且以号呼之,又惊又羞,连道:“不敢不敢,相爷见笑了。”

“喔喔!是,受了风寒,头晕脑胀。”张居正顺势说,“正想向玄翁乞假,归去歇息歇息,养精蓄锐,免误公事。”

“快请快请!”张居正一脸笑容,这笑容是游七从未见过的。

“禀老爷,徐管家到了!”不知过了多久,游七在门外喊道。

张居正心中不悦。往者,每用一个首要官员,高拱老是和他商讨后再行文,迩来却少有相商,就连弟子梁梦龙任职、湖广巡抚易人的事,事前也无一字相告,看来,刚才高拱提及选人纳贿的话题,弦外有音!想到这里,张居正既惶恐,又活力,在高拱面前,如坐针毡。

“敝省为北中国第一大省,也是第一税赋大省,被选才调出众者任之。至于阮文中,在贵州巡抚任上做得不错,给他换到湖广去,也是应当的。”高拱轻描淡写地说。

“前几天查出上计被察典的官员昏黄在任,已是骇人听闻;昨日又查出,另有冒充别人之名为官的!”高拱气鼓鼓地说。

“小的徐爵,叩见相爷!”徐爵闪身进门,跪地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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