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容心中有两分失落,却也不过一瞬便放下,只将这些光阴做得小衣裳都收进箱笼里,又让人去问问前些光阴订的长命锁可打好未曾。
李君淳将素白的内衫褪了,伸了伸懒腰,只见胸膛大片通红,另有些都褪了皮。
卫静姝还是第一回仗着嫂子的身份在李君淳跟前狐假虎威,虽面上一派平静,可内心还是有丁点儿犯怵的。
面上的神采却更加欠都雅,低眉敛目半响才勉强一笑道:“爷,mm产期就在面前,我们是不是要回云州去。”
李君淳叫那一杯滚烫的茶水烫得胸前的皮都没了,一起回雁归居便同个没事人普通了。
李君澈在外书房正同两位幕僚说闲事,听得五经报一回宝山居的事儿,不由得眉头一蹙随即又平复开来,只云淡风轻的道:“今后爷不在宝山居,便将二爷拦了。”
但见李君淳衣衫尽是茶渍,上头还感染着些许茶叶沫子,不由得端倪间染了几分担忧:“爷这是怎的了。”
李君淳也不究竟想些甚个,受了卫静姝这一顿骂,站得会子,竟然一声不吭的回身就走了。
只他越是如此知心,许锦容便越是感觉心头难受,若非那年三月三出了那样的事儿,伤及身子,又如何甘心看着别人替他生儿育女。
摆布不过养两条狗,也不是甚个大事。
卫静姝眨巴着眼儿,被吓着连连后退。
这是甚么意义?
阁房本就不大,不过几步便追上,李君澈正背对着卫静姝解衣裳上的扣子,忽而腰腹间一紧,倒是卫静姝从背面扯了他的腰带。
又搂着李君澈的胳膊娇声软语:“哎呀,不过就是两条大犬的事儿,你要如何嘛。”
……
一边是心尖上的美娇娘,一边是手足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晓得李君澈不好做,她也未同他发脾气,只钻进他怀里撒娇:“我同寻两只凶暴的大犬来罢,我要养在宝山居里头。”
卫静姝轻哼一声,晓得自个那碗热茶短长,也有些理亏,嘴里嘟囔一声:“谁叫他嘴巴没个把门的,该死。”
卫静姝晓得他的本事,也不担忧,裹着锦被打了个哈欠道一句:“你谨慎着些。”
那浑身的肝火都消逝了不说,心也平了,气也和了。
“你自个看着办便是。”李君淳说得这么一句,往榻上一躺,也没有再说的意义。
“压服我。”李君澈勾唇一笑,大步往阁房行去。
卫静姝眼儿一瞪:“犬虽是畜牲,可也通率性,平白无事的还特特去伤人,吓人玩不成?”
……
当真是两条大狗,黑黝黝,目光森森,瞧着就吓人。
许锦容是同李君淳一道来京的,只她是个守礼之人,这世子府内无长辈,平素无事她便也不出雁归居。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旌德帝便遣了宫人来请李君澈进宫训话。
就连卫静姝自个都不晓得李君淳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
光亮白净的后背遮讳饰掩露了小半,李君澈正穿戴衣裳,不经意的撇的这么一眼又火气腾腾,无法的叹口气,自说自话:“不幸人呐。”
卫静姝都未曾认识到自个在燃烧,不过半晌就叫李君澈浑身都是火气。
李君淳闻言眉头微不成觉的蹙起,侧眸看得许锦容一回,不带涓滴豪情的道:“不必了,家里有母亲坐镇不会出甚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