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不知所指,只是略加思考便顺口答道:“初到皇宫感觉这里威仪万方,美轮美奂,的确就是琼楼金阙,不过……”她悄悄皱眉,“女儿固然只在这里待了一两个时候,宫仆们对女儿也尊敬有加,服侍得更是体贴入微,恰是如此,反倒让女儿感觉局促拘束,浑然不安闲。女儿…女儿不喜好待在皇宫,我们是不是晚宴以后就归去?”

安懿贵太妃微微点头,“这两个女孩儿都好的很,哀家很喜好,请圣上放心,哀家定会悉心教诲。”说罢便给了她们一个慈和的浅笑。

踏出殿外,温暖的阳光照在阿茹娜身上,过了好久,她才仿佛从恶梦中缓过神来,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天子挥一挥手,“孟和汗不必惶恐,你一个闺女端庄慧丽,另一个聪明敬爱。天下之聚集都尽在你家,可见你福分不浅,不知你可情愿分些福分给朕呢?”

其木格不慌不忙,落落风雅地走到天子跟前伏下,一双妙目望向孟和汗不作声。孟和汗晓得袒护不住,带上阿茹娜,马上越众上前,跪在天子跟前,说道:“臣犯欺君之罪,当万死。此乃臣幼女,名唤其木格,生性恶劣无状,本应留在蒙兀,不知何故顶替了那名舞娘,冲撞圣驾,望皇上念其年幼,从轻发落,统统皆是臣管束无方,统统罪恶,请由臣领受。”

孟和汗哈哈大笑,甚是畅怀,赶紧虚扶世子,连声道:“世子快快请起,本王领受。连王教子有方,实在令小王佩服,倒是小女德薄才疏,万望王爷世子不要见怪,多多指教她才是。阿茹娜,快来拜见你将来的公公和夫君。”

阿茹娜答道:“父汗不必过于忧愁,女儿自幼承蒙汉儒先生教诲,晓得汉人有一句话是“在家从父,削发从夫,夫死从子”,既然嫁获得中原,女儿会遵循汉族的端方为妇,既会用心侍夫,亦不会因夫君纳妾而心生妒忌。”她转念一想,娇羞非常,声音压的更低,“何况,世子与女儿久通手札,女儿感觉世子不是那种风骚后辈。”

其木格答道:“臣女听闻中土富庶富强,皇宫更堆积人间珍宝,是尘寰的仙宫,臣女猎奇至极,忍不住犯险随送嫁步队来京,更趁父汗不察,混进舞队。”她忽一昂首,用小鹿般澄彻的眼神看向天子,声如出谷黄莺:“这满是臣女一小我的主张,父汗和姐姐全不知情,求天子陛下明鉴,如果要罚就请罚我一个吧,臣女已经得偿所愿,死而无憾。”

来宾一一参加,这确切如秦聪所言,只是家宴,只要不到十家宗亲,孟和汗带着阿茹娜一一拜见,世人皆奖饰孟和汗即得世子作婿实在贵不成言。

天子不置可否,笑向中间的安懿贵太妃道:“太妃,朕早对你说过,裴颍真是有福之人,得了如此一名才子。”

阿茹娜和其木格从速伏下,恭声道:“臣女谢圣上恩情,谢太妃娘娘厚爱!”

孟和汗欣喜地摸摸她的头,这才展颜笑道:“瞧瞧,瞧瞧,本王的好女儿,还未曾嫁畴昔,就已经帮着夫君说好话,真应了汉人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阿茹娜想起了那日曾打趣说只要其木格入宫为妃便能够与本身同住都城,想不到一语成谶,真是造化弄人,父汗在一日之间嫁了两个女儿,今后竟没有女儿绕膝,不免有些酸楚,但是天子金口已开,再也没有转头路可走。转念一想,于他们家属而言,有两个闺女嫁入中原皇族,也算是灿烂门楣,只要她们安守本分,定能给蒙兀和中原带来安宁。大局已定,只能作如此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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