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将门子喜迎令媛女·中山狼恰娶河东狮

邢夫人闻言倒有些不觉得然,道:“他若中,一早便中了。现在这都十九岁了,也不过是个秀才;瞧郡王爷同小侯爷却如何?十三岁的鼎甲呢。”贾琏笑道:“母亲只见他两其中的,却不见那很多胡子斑白了还未曾中的?况郡王也赞了妹夫几句,他目光天然不差;也许此次能中,也未可知。”

那孙绍祖本是个贪花好色的性子;金桂使着一个丫环,名唤宝蟾,生得亦有三分姿色,他便看在眼里,又见其举止也甚轻浮敬爱,一早便想将其归入房里;宝蟾心下倒也遂意,却顾忌金桂为人,并不敢就应。那孙绍祖又岂是忍得的?终是寻个机会成了功德;只是又未曾藏住踪迹,教金桂瞧出些端倪来。

诸君:孙绍祖当日仗着本身与了贾家五千两银子,如此作践迎春,致得迎春珠泪偷垂,郁郁而终;现在却因家中使了夏家的银子,教金桂将这气势打了下去,虽不至日日做小伏低,却也收敛很多。那金桂当日倚姣作媚,搅家不良,逼死香菱不说,将薛家也搞得乌烟瘴气;现在之孙绍祖却不若当日薛蟠那般是个怂包,却比他更多了几分狠戾在内里,是以也并不敢过分猖獗,不过偶一展爪罢了。如此中山狼同这河东狮正作了一对,免得祸害了其别人家,倒也是功德一桩。此正应了那句话:

邢夫人叹道:“我也并不是希冀他能中得甚么;反正他家只得这们一个儿子,这家中之物皆是他的,也委曲不了二丫头去。只是他若能长进,天然是更好的。”

贾琏笑道:“也不是旁人,却还是是那孙家之事。”邢夫人乃奇道:“他家不是前些日子方办的丧事么?却又出了甚么消息?”贾琏甚为对劲,乃向他母亲笑道:“公然太太神机奇谋,替二mm定下这门婚事。若同那孙家作了亲,但是活活地将二mm推到火坑里了。”邢夫人只不知他所说为何,便问端的;只见贾琏清了清嗓子,便将这事一一说来。

本来那孙绍祖幼年之时,便为人骄横,飞扬放肆;及至长了年事,倒将大要上这些举止收敛了很多,更兼生得边幅堂堂,且又应酬权变,前些日子又得了兵部候缺题升,正在东风对劲之时。谁知此人倒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一味好色,更是好赌酗酒,只是外人不知罢了。那夏家蜜斯却生得有非常色彩,也略通文翰,只是若论这心中策画,却如那柳氏也似。他从小时便无了父亲,只要一个寡母,天然对其爱若珍宝,养成了个风雷性儿;现在却正逢着这孙绍祖,不免是“针尖对麦芒”,所生之事却比那话本中所写之故事更加古怪了。

经此一事,金桂觑准了孙母态度,知绍祖不敢过分猖獗;却也领教了他那般性子。只是两人都不是那愿学乖之人,何况一山不容二虎,即便一公一母,却也是要分个高低的,不是东风赛过西风,便是西风赛过东风;是以每日价斗法不迭,不几日便要吵打一番。致得街坊大家皆知,都在背后暗笑不断;有知孙绍祖昔日行动的,却在背后暗自称愿,口称报应。

未几时,便闻得人来报说:“姑爷同女人进府了。”邢夫人闻言,忙着赶出来接着;却见他两口儿相携着来了,神采倒甚是密切,先就放了一半的心。因而忙教他二人去见过贾母,又往房里见了贾赦;贾琏知母亲必是有话同迎春说的,便拉了佳言往外去;恰这日瑧玉同薛蜨也来了,因而便同他几个往一处去,自往那边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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