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指着鼻子、晃着头笑道:“这件事如何回谢我呢?”喜得个贾琏身痒难挠,跑上来搂着,“心肝肠肉”乱叫乱谢。平儿仍拿了头发笑道:“这是我平生的把柄了。好就好,不好就抖暴露这事来。”贾琏笑道:“你只好生收着罢,千万别叫她晓得。”口里说着,瞅她不防,便抢了过来,笑道:“你拿着终是祸害,不如我烧了她完事。”一面说着,一面便塞于靴掖内。平儿咬牙道:“没知己的东西,过了河就拆桥,明儿还想我替你扯谎!”贾琏见她娇俏动情,便搂着求欢,被平儿夺手跑了,急得贾琏弯着腰恨道:“死促狭小淫妇!必然浪上人的火来,她又跑了。”平儿在窗外笑道:“我浪我的,谁叫你动火了?莫非图你受用一回,叫她晓得了,又不待见我。”贾琏道:“你不消怕她,等我性子上来,把这醋罐打个稀烂,她才认得我呢!她防我像防贼似的,只许她同男人说话,不准我和女人说话,我和女人略近些,她就迷惑;她非论小叔子、侄儿,大的小的,说谈笑笑,就不怕我妒忌了。今后我也不准她见人!”平儿道:“她醋你使得,你醋她使不得。她原行的正走的正;你行动便有个坏心,连我也不放心,别说她了。”贾琏道:“你两个一口贼气。都是你们行的是,我凡行动都存坏心。多迟早都死在我手里!”
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不悔本身无见地,却将丑语怪别人!
淑女向来多抱怨,娇妻自古便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