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到手的一瞬伍雀磬便已头皮发麻,堂堂八尺之驱,接到手中竟如轻羽一片,她掀衣细查,当即惨叫了声:“爹!”

马含光人已来至伍雀磬身后,见她发觉廖宫主伤势,一只手起,却隐于袖中,那廖壁正如困兽犹斗,扑来伍雀磬面前,马含光便将计就计,摄元功一道吸力击出,廖壁手中铁扇受制直往前刺,角度却早非廖壁所能掌控,“噗”一声刺入廖宫主血肉,伍雀磬乃至来不及回设防备。

只为了一个宫主之位?伍雀磬一掌反击,堆积全部功力,当场便将那狼心狗肺之辈远远击飞。

伍雀磬耳背,自是一一入耳。

话毕果见马含光眸中结霜,戾气一瞬高涨又一瞬敛尽,忽而带头掀衣半跪,昂首回话,无不恭敬:“少主乃我万极之主,宫主之令,部属自当谨从,无敢违逆!”

钱长老最早夺了廖壁相护的廖宫主,那人还另有气味,不成不防。廖壁失了亲爹,如癫似狂,伍雀磬也感念廖宫主相救之恩,钱长老受袭之际一把抢下那厚衣所裹的白发之人。

“马叔叔!”伍雀磬不知原因,只见在场弟子东倒西歪,火把落地,翻滚燃烧。她一把扶住站立不稳的马含光,那人一手搭在她手上,蓦地紧握:“廖壁篡宫,暗害宫主,他手握青金铃无人能敌,你爹还在他手中……”

另一端,马含光正要取廖壁性命,原被钱长老决计使计支开的沈邑却俄然赶至,口口声声替其请命。毕竟万极宫认廖氏为主,宫主一死,廖家血脉只剩二人,廖壁有罪,但罪该由廖家本身人来决计。

伍雀磬倒抽冷气,她不知廖宫主此举何意,但想必万极高低除了一个马含光,已无其他姓马之人值得廖宫主操心一提。

“马护法莫怕,青金铃我知,你先歇着,看我好戏。”

都是廖氏血脉,伍雀磬全不觉掣肘,内伤病愈,功力更胜畴前,况廖壁本也不支,她手上流萤挥出,轻松便将那珍宝青金铃缴到手中。

“杀父之罪,本当十死无赦。”伍雀磬定了定神,直视于马含光神情道,“但是他好歹是我亲生哥哥,他能丧芥蒂狂行杀父之举,我却不能冷血无情将其格杀。不如废他武功,将人永囚百丈涯底,此生不见天日也何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奖惩,不知马护法可否对劲?”

总坛弟子、宫主侍卫、长老密使……千把人围歼一个廖壁,结局不言自明。

她将人扶坐,再等不及,提纵便向廖壁飞去。

在场之人、乃至连那罗藏山下置身事外的守门弟子,同一时候俱都身形剧颤――万极异蛊,早于投身魔宫之初已种于大家血肉,不分级层,无人幸免。青金铃中蛊王便是那万蛊之祖,只认廖姓之血扶养,只要廖家子孙才可将之驱动,向天摇铃,一十三下,便可令万蛊自爆。所闻铃者,不存万一,俱于一十三下以后肠穿肚烂而亡,是扫荡江山的血祭,是全无差别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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