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护混迹江湖多年,遇事已经养成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风俗,此时亲目睹到来兴儿手上那枚鲜红的官印,这才对来兴儿的话信了几分。他也当真会来事儿,冲着来兴儿纳头便拜,口中称道:“批示使大人,奋威校尉波护给您叩首啦。”
“锦屏,才两天没见,我如何瞧着你神采如此丢脸,莫不是病了不成?”来兴儿走到锦屏身边,伸手在她前额上试着热度,体贴肠问道。
她本身就是侍女出身,固然现在贵为侯爵夫人,本身也被天子加恩,册为三品县君,可平时待下人极好,是以身边奉侍的婢女都情愿掏心窝子和她说话。
“那,如果我这趟差使办得好,再为中土朝廷立下了功绩,又能获得甚么好处呢?”波护眸子滴溜溜转着,摸索着问道。
“兄弟,你,你说话算数吗?”波护看着一身平常装束的来兴儿,不敢等闲信赖他向本身做出的承诺。
本来波护内心想的竟然是这个。来兴儿暗自暗笑,当即答道:“如果你至心愿为朝廷效命,无需等到差使办下来那天,我现在便可暂委你为八品奋威校尉的职衔,待你再立下功绩后,还会上章向皇上保荐你,求皇上封你更大的官儿做。”
波护见来兴儿动了气,忙嘲笑着摆手道:“兄弟你别急嘛,这么大的事,好歹你也容我花些时候考虑考虑,再答复你。”
锦屏轻声叹口气,说道:“我内心又何尝不想如许呢。你有所不知,皇上昨日册封我为县君的诏旨上写得明白,要我留京荣养,替已故的贞懿皇后守孝,我怎好违旨行事?再者,此番兴儿要去办差的凉州,现现在被吐蕃人侵犯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跟在他身边,岂不是他办差的累坠?眼下能做的,只要****期盼着他这趟差使能够顺利地办下来,早一日回到长安吧。”
“皇上既委我以重担,神鹤军七品以下吏佐我皆有权先委后奏,如何样,这回放心了吧?”
来兴儿挨着锦屏在床沿上坐下,顺势将她揽在怀中,笑道:“哪儿有一两天就能练成的工夫?这两天,师祖不过是赶在我二人别离前,将练功的要决和法门先行传授给我,可否练成此功,何时才气有所小成,还须视我的天赋和勤奋程度来定。”说着,把手悄悄放在锦屏的腹部,低声问道:“小家伙这两天在妈妈肚子里可还诚恳,爸爸不在跟前,是不是拳打脚踢,欺负妈妈了呀。”
两小我正说着,就见来兴儿风尘仆仆地走了出去。
“你想获得甚么好处?”来兴儿含笑反问道。
锦屏被婢女搀扶着在床上坐下,抚着胸口,苦笑着说道:“这两天也不知怎的,老是一惊一乍的,像丢了魂似的。”
波护眯起一双眼睛,核阅着来兴儿,滑头地嘿嘿笑道:“兄弟,你是不是碰到了甚么难堪之事,需求大哥出面助你一臂之力呀?如果如此,你固然开口便是,用不着把景元帅搬出来恐吓我。”
“事成以后,我能像你俩如许,入朝为官吗?”波护终究说出了埋在心底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