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庶出的,连惩罚个姨娘的胆量都没有,真是上不得台面!”庄妈妈暗骂了一句,却也不好强求,抿了抿唇,勉强道:“听奶奶的。”

黄姨娘神采青一阵红一阵的,也用跟庄妈妈一样大小的声音嘟囔道:“谁是猴子,谁自个内心清楚。”

“哎哟,这奶奶您可就错了,咱这位爷最不耐烦的便是这些后宅之事了,倘拿这类他以为的‘鸡毛蒜皮之事’扰了他的清净,两方可都捞不到好,奶奶若得一顿好嘴巴,那我这个老婆子就得被卖到黑煤窑挖煤去了!”庄妈妈对崔九怀还是有些顾忌的,这番话说的有些严厉,随即变了下神采,打趣钟文谨道:“不过奶奶如许鲜嫩的小媳妇儿,二爷疼都来不及呢,又怎舍得给奶奶一顿好嘴巴?”

两个姨娘对于自个犒赏的礼品态度如何,钟文谨是不晓得的,她见庄妈妈气的不可,少不得安抚她几句:“黄姨娘嘴巴也忒短长了些,妈妈别气,转头我说她。”

倒是苏姨娘闻言,忙忙的插了一句:“庄妈妈是二爷的奶妈妈。”

*

庄妈妈天然不成能不气,听闻钟文谨要出面管束黄姨娘,立时心下暗喜,盼着她们斗个天翻地覆才好呢,到时钟文谨分-身乏术得空他顾,静园的大小事件还是由自个说了算,风景面子自不必说,油水更是丰富……

钟文谨尚未开口,外间就传来一声咳嗽声,接着门帘被翻开,一个生的极圆润富态的妈妈走出去,瞪了黄姨娘一眼,怒斥道:“彩琴,我看你是越来越没端方了,连爷们的不是都敢编排,这也是你一个当妾室的无能的事儿?”

“你那是编排爷们的不是,我这是夸奖二奶奶呢,能相提并论?”庄妈妈恶狠狠的剜了黄姨娘一眼,转头对钟文谨告状道:“奶奶,您瞧瞧,我好歹也是二爷的奶妈妈,不是甚么阿猫阿狗上不得台面的阿物儿,竟叫个姨娘说抢白就抢白,我是再没脸在静园待了,转头奶奶把静园的事儿接畴昔,我便去求二爷,且让我出府去罢。”

“妈妈说的极是。”钟文谨一脸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即咬了咬唇,一脸难堪的皱眉道:“只是我才刚进门,就横刀立斧的惩罚姨娘,到底于名声有碍……此次便罢了,且看今后吧,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钟文谨的确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庄妈妈较着是想来给自个上马威的,不想黄姨娘半路跳出来将火力吸引了畴昔,都不消旁人架桥拨火,两人就能掐个天翻地覆,想来畴前如许的事儿绝对不会少,不然掐架停业不会如此谙练。

“是,婢妾就不打搅奶奶了。”苏姨娘闻言,立时站了起来。

黄姨娘另有些意犹未尽,但见苏姨娘已然站了起来,她也不好死赖着不走,因而站起来蹲了个身,眼睛瞅着庄妈妈,嘴里对钟文谨道:“是该让‘下人’们给您叩首呢,也好让她们认清谁是主子谁是主子,免得她们有了些面子,便忘了自个的身份,还当自个也是主子呢。”

半晌后,黄姨娘止住笑,端起盖碗来,抿了口茶,同钟文谨抱怨道:“二爷也真是的,竟舍得下奶奶如许的娇妻,巴巴的跑去衙门跟那些个尸身一处去,便是不嫌倒霉,也不怕伤了奶奶您的心?”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