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端倪微动,语气带了几分嘲弄,“有那么惨?”

――那日南楼大怒,听苏若兰避重就轻地蒙蔽时,他还真这么想过。

黛眉杏眼,雪腮嫩唇,肌肤养得极好,不施脂粉站在阳光下,也没半点瑕疵,唇色红嫩,眼波如水,天然妖娆姿势。那双眼睛极美,像是清澈的泉映照春光,神采奕奕,亦如美人图的点睛之笔,活泼灵动,光彩照人。

另一份则由她拎着,送往傅煜的书房两书阁。

不过,结婚后几番打仗,面前的这位魏攸桐,言行举止可跟他先前探到的景象全然分歧。傅家手握军权,麾下颇多刺探动静的眼线,这些人做事松散谨慎,毫不是等闲被谎言蒙骗之人,当初递回那般动静,必是查实了的。

……

攸桐瞧得出来,自笑了笑,解释道:“畴前在都城时,幼年不懂事,也许有过如许的事,不过旧事已矣,既进了傅家,女儿家娇气的弊端就得收起来。毕竟,离家千里,寄人篱下,哪怕想娇气也没那本钱。”

傅煜仿佛不肯在此多待,闷声不吭地站了半晌,听内里动静远去,便也走了。

攸桐从速收回目光,只当没闻声,将食盒搁在案上,开门见山。

攸桐拼极力量撑到这会儿,又累又饿,只觉头昏目炫,好轻易听着屋门关上,暗自松了口气。遂同喜娘说了声,叫旁人自去外间候着,她只留春草在侧,待珠帘垂掉队,偷摸摘了凤冠,取桌的上糕点清茶来垫肚子。

这般亲将,必是傅煜格外信重之人,职级不低,本领也不小。

“在内里,容卑职通禀。”

这便是怪他最后措置草率了。

傅煜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半晌,眼神微凝。

对攸桐而言,这已算不错了。

那日他先入为主,懒得穷究,确切几乎冤枉她,被攸桐指出来,也不觉得忤。

“夫君说过,我住在南楼一日,便一日是少夫人。苏女人骄易于我,便是骄易于少夫人,若一味放纵,传到外头,旁人怕会说将军的夫人软弱无能、没法弹压主子,到头来,损及夫君的威名。在其位则谋其政,我既占了这位子,总不能过分扳连夫君。那日闹出动静,是事出有因,还请夫君别介怀。”

攸桐只看了一眼便挪开目光,也没敢再看底下横架着的剑鞘,往里一瞧,宽广的外厅陈列简朴,内间门扇紧闭,里外隔得清楚。

不过此人长年习武,身板苗条魁伟,不阴沉瞋目标时候,还算仪表峻整,风韵出众。

攸桐拿定主张,趁着傅煜还在府中,便做了四道甘旨,分开装入两个食盒。

看那日傅煜分开时的神情,对她想必仍存曲解,若要相安无事,还是说清楚得好。

说罢,双手笼在身前,又行了个相敬如宾的礼。

卖力守在书房门庭外的是位十八岁的小将,名叫杜鹤,是傅煜的牙内亲将,随使府邸表里,便可帮傅煜操犒军务、递送文书卷宗,也能为府中之事通报动静,行军在外,还可保护值守,为人机警灵敏,技艺也极了得。

“其二,是为夫君。”

无端叫人想起疆场烽火,浴血厮杀。

“本日来滋扰夫君,是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傅煜觑她,竟自勾了勾唇角,却没说话。

恐怕等风波畴昔, 苏若兰洗心革面,在寿安堂认了错, 还是能留在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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