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鹿浑颊上又辣又烫,手上行动倒是不见歇止,正自磨折之时,恰听得身后模糊一声长喟,紧跟着反变了糯糯娇笑。
身后那人似是早查五鹿浑窘态,吃吃轻笑半刻,后则委宛低吟,娇声媚道:“此一物,说是刑具,却也不是刑具。是苦是乐,是佛是魔,全看这巧器之上的人,如何自判。想我这般面貌,未作个耕牧渔樵妇,偏成了鸳鹭凤鸾俦。如此,方不算暴殄天物不是?”
“传闻,早前三彩山接了单大买卖——金百两,买那垂象南边一僻远小庙满寺性命。三彩山接了定钱,指派卅人,立时北上,趁夜将灵和寺僧十八名屠尽,当场埋掩;又再细心打扫,未留半分害命虫迹;临行之时,卅人尚将那寺内匾额蒲团烛蜡造像洗劫一空,真真是雷霆阵容、轰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