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这和尚,又想起本日的持诵,那羽士却说那通灵宝玉是“为声色货利所迷”。不由得想起宝玉常日里言行,特别这回病发的时候恰是同黛玉在一处。待得宝玉复苏,听得外间嬉笑,模糊听得宝钗道“林mm的姻缘”的话来。令人探听了,却本来这前后凤姐几人正拿宝玉同黛玉打趣。不由心生恚怒。再念及贾母这些年来的心机筹算,更加感觉肝火上涌,却又不得体例。且现在凤姐也一总儿遭了灾,要训要骂也不该这个时候。又一想,他两个这回祸祟,说不得就是逆了天命的原因。念及此处,不由一身盗汗。

赵姨娘听了深觉有理,虽还怕贾母王夫人会查问上来,却也强打精力敛了惧容,想着如何蒙混畴昔。没推测以后各处忙着念佛诵经,恩赐超度,竟没一个问到*上来的。实在大喜。缩了两日见确是无事,便又答复了昔日风采,还是在王夫人跟前奉养,同凤姐宝玉劈面亦无惧色,却也是她的本领。

王夫人一一承诺了,贾母又让往各个庙庵堂观里舍钱舍物,并求些护身符来给宝玉戴。倒是同王夫人想到一处去了。

黛玉一惊,前后细想一番,苦笑道:“若真如你所言,那宝玉毁僧谤道倒是对了路了。”却又叮咛她,“这里不说老太太慈悲,太太夙来是最信佛的,你万不成在人前提及这话,免得惹了嫌厌,多肇事端。”

妫柳点点头,取件牙色短绒薄氅给黛玉披上,又拿了个甜白厚胎竹筒杯倒上热茶塞到黛玉手里,嘴上道:“这是大奶奶拿来的落针茶,不碍觉的。”

黛玉听得更蒙了,不过却一句也辩驳不得她,只好道:“柳儿姐姐,你同宝玉定能相知,他向来毁僧谤道,同你方才所言如出一辙。这回却还教两个僧道救了,才是真笑话了。”

黛玉靠近了悄声问她:“柳儿姐姐,你会不会神通?”

妫柳哈哈大笑:“这是甚么哄鬼的话!大家皆可修道,谁要谁来互助?再说了人间因果周转几次层层呼应,说甚么平不平?若真如此,那看来你们这里的神仙佛菩萨们都没甚么本领。如果个有本领的,又有你说的慈悲心,那天下只需一扫,大家都得康乐了,另有甚么不平磨难?另有太太们每日礼佛求福,本来那菩萨佛祖竟是这般懒怠的,不求到他跟前去他还不睬,求到他跟前去他也不必然就理,这又是何事理?又说众生划一,连个求不求的呼应都不一样,却不知这划一莫非说的是香油钱的多少同感到的凹凸这当中的关联是大家划一的?好笑,太也好笑了些。”

贾政却皱了眉道:“本来我也这般想来。只方才在书房同兰儿说话,他却问我‘如何晓得那僧道就是神仙?缘何之前宝二叔同琏二婶子病发刻苦时他们不来,半空里掉落些妖鬼后才来?’倒叫我生疑。自那些纸片鬼怪落了下来,宝玉便复安宁,沉沉如睡。那僧道来时,宝玉同琏儿媳妇看着都已无大碍了。要说是他二人持诵唤醒的,未免牵强。且有一个,那之前魇镇的东西掉落下来,倒是哪个做的?这却也未听那僧道有过一句交代。”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