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宏道:“三哥,那两枚毒蒺藜给我。”赵半山不明他企图,从怀里将两枚毒蒺藜取出,一枚是从心砚肩上起下,一枚是比暗器时接过来的。徐天宏接过,左手一拉,嗤的一声,将龙骏胸口衣服扯了一大片,暴露毛茸茸的胸膛,右手一举,噗噗噗,毒蒺藜在他胸口连戳三下,打了六个小洞。

赵半山等他踏上船头,左手一扬,右手一挥,打出三只款项镖、三枝袖箭,头一低,背后又射出一枝背弩。龙骏万料不到他一顷刻间竟会同时打出七件暗器,吓得心胆俱寒,当下没法遁藏,已顾不得面子,缩身在船底一伏,只听得啪、啪、啪一阵响,七件暗器全打在船板之上。船梢上那人骂道:“龟儿子,你先人板板,这般现世,斗甚么暗器?”

岂知比起褚圆来,直是算不了甚么。本来褚圆得他来援,逃出了无尘剑光覆盖,跳回花艇,惊魂甫定,正要站到乾隆背后,俄然玉快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只见乾隆皱起眉头,陈家洛似笑非笑,大家神采都甚为独特。贰心中一愕,一阵轻风吹来,顿感凉意,回顾本身,这一惊非同小可,本来满身衣服已被敌手割成碎片,七零八落,不成模样,头上又是热辣辣地,伸手去摸头脸时,辫子、头发、眉毛均已给剃得干清干净,又惊又羞,俄然间裤子又向下溜去,本来裤带也给堵截了,忙伸双手去抢裤子,噗的一声,手里长剑跌入湖中。

无尘喝道:“我这招是‘神仙指路’,你用‘转头是岸’抵挡!”褚圆下定决计,偏不照他的话使剑。那知无尘剑锋直戳他右颊,褚圆苦练达摩剑法二十余年,心剑合一,势整天然,已是根深蒂固,敌剑既然如此刺到,不得不左诀平指转东,右剑横划,两刃作六合向,恰是一招“转头是岸”。

赵半山劈面一个“铁板桥”,三枚毒蒺藜刚从鼻尖上掠过,叫了一声“好!”刚要站起,又是三枚毒蒺藜向下盘打来。龙骏转眼之间,也收回七件暗器,称做“连环三击”。赵半隐士未仰起,左手一粒飞蝗石,右手一枚铁莲子,将两枚毒蒺藜打在水中,待中间一枚飞到,伸手接住,放在怀里,目睹他暗器手腕公然不凡,暗忖此人凶险暴虐,定有狡计,可别上了他当,手一扬,三枚款项镖分打他上盘“神庭穴”、乳下“天池穴”、下盘“血海穴”。龙骏见他手动,已拔起家子,窜向另一条划子。

龙骏“啊哟”一声大呼,吓得满头盗汗。徐天宏将毒蒺藜交还赵半山,大声对陈家洛道:“陆公子,请你给几杯酒。我们要和这位龙爷喝两杯,交个朋友,顿时放他返来。”

陈家洛见龙骏打悲伤砚,极是愤怒,见赵半山过来出头,正合情意,对乾隆道:“我这位朋友打暗器的本领也还过得去,他们两位比试,必然杰出热烈,都雅不凡。”天子传闻有好戏可看,当然同意,越是比得凶恶,越是欢畅,转头对龙骏道:“去吧,可别丢人。”

陈家洛叫道:“赵三哥,把东方先生的从人放回吧!”骆冰叫道:“那不成!心砚中了他的毒蒺藜,他不肯给解药。”说着又将船划近了些。乾隆向李可秀悄悄叮嘱几句,转头对龙骏道:“拿解药给人家。”龙骏道:“小的该死,解药留在北京没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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