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仿佛不明白他的意义,眼神懵懂,睫毛如蝶翼蹁跹,不经意就在荀彧的心底荡起一丝波纹。
鲛人被那长指拨弄得极是不适,挣扎着欲躲,但是小巧的下巴却被男人另一只大掌扣住,一时摆脱不得,只得任人摆布。
荀彧怒极反笑,压抑着鲛人的躯体,让她不得转动。鲛尾无助的在地板上拍打了两下,有力弱竭。
鲛人被他的喜怒无常怔住,也不敢乱动,只是一双水眸盯着荀彧被打湿的胸口,不想昂首。
“呵,你弄脏的,便给孤弄洁净。”
这段时候,荀彧并没有苛待他,固然没有初见之时的妥当温融,可也让微微不由得大胆一回。
一片沉默!
微微稍一转动,身上的锁链便会收回稀里哗啦的声响,再加上这东西乃是精钢炼制,无坚不摧,却又沉重非常。
却将荀彧心底的知名欲火勾起,他伸手攥住微微玩弄的手,敛目冷言:“如何,勾引男人不成?”
都是重工打造,精美非常,莫说是现在未成年的孱羸鲛人,便是族中有力的雄性鲛人,也怕是没法摆脱。
“荀彧,你解了我身上的锁链可好?”她眼巴巴的望着他,神态忐忑又希冀。
还不等微微答复,便被荀彧勒住锁链,将她强行扯出水面,躺鄙人榻。
荀彧在鲛人惊怯的目光里,渐渐地弯下高大的身子,微微只感觉面前一暗,一片庞大的暗影将她覆盖了起来。
可那宠妃只需求装模作样的掉两滴眼泪,就哄得老东西不耐烦的将他轰走。
就如许委曲的俯视着面前的男人,鲛人眼中那丝碍眼的高傲终究没有了陈迹,只剩下被人逗弄的不幸。
从那以后,他最是讨厌貌美的女子,特别是那等故作良善的。
被旧事勾起的表情,在瞥见鲛人那一样楚楚不幸,乃至更加错愕的模样后,荀彧不成遏止的暴躁起来,他仿佛从这鲛人身上看到了昔日那人的影子。
她仿佛是在思虑,荀彧便不耐烦地剜了她一眼。
从极北之地到都城,一起上,山遥水远,荀彧闲得无聊,干脆逗弄起这被囚禁的鲛人。
鲛人固然脾气和顺,从不惹人是非,可他们在海疆当中,一贯得天独厚,骨子里却有着深海之宠的高傲。
手腕上,脖颈处早已被勒出一道乌青的陈迹。
宫中之人最为权势,本来还顾忌着他是天子独一的兄弟,现在一看天子底子不在乎这个冷宫中的皇子,便极近寒伧之事。
……
或许,能够养来玩玩,荀彧深思着。
他这时已经退回,正倚靠在小榻上,姿势娴雅,闻言轻飘飘的瞟了微微一眼,轻视的冷嗤了一声。
微微不堪的扭过甚去,只感觉被狠狠的热诚。
这回,荀彧的表情大好,或许是这般深海当中的妖物公然如同传闻一样能够勾惹民气,不然,他如何会那么等闲的就被勾起肝火。
从水中离开,鲛人将下榻晕染上一片水晕,荀彧的胸口处更是被水迹沾湿。他穿的是红色常服,衣衿被打的透明,模糊约约的能够瞥见内里的肌理。
鲛人吃痛的嘤咛了一声,不敢违逆,因而乖乖的张嘴,像被顺服的宠物一样,伸开唇瓣,渐渐舔舐。
荀彧现在都记得,他初度见到本身阿谁坐上皇位的兄长之时,内心仍怀有微小的希冀。
倒也没有辩驳,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说道:“谁让你直呼孤的名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