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鹃笑道:“你们名字里都带一个‘兰’字,怪道跟姐妹似的。”
曹丽环一怒之下去找秦氏抱怨,狠狠告了旺财家的一状。秦氏肃着脸道:“竟然有如许的主子?转头我要好好立一立端方。不过本年年景不好,宫里的娘娘还减少开支了呢。我们府里的人,总不能比太后、娘娘们更金贵罢了?以是家里的定规都减少了,就连绮姐儿想多吃一碗银耳羹,还磨了我半天,转头自个儿撅着嘴添了银子才做得了一碗。”话里话外的意义就是想在林家持续好吃好喝的――没门儿!嘴馋了本身添银子做罢。秦氏没说几句便端茶送客,末端打发身边的丫头绿阑给旺财家的送了一把赏钱,夸她这件事做得好。
香兰笑着打号召说:“汀兰姐姐。”见汀兰穿戴半新的靛蓝缎子袄儿,红色掐牙背心,上面是石青色裙子,容长脸面,眉毛淡得看不出,用眉黛笔划得很长,生得一双杏眼,嘴微有些大,一笑暴露一口白牙,即使并不非常斑斓,但是辞吐和顺,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汀兰笑着摆摆手:“叫甚么‘姐姐’,平白把我喊老了,小鹃都叫我汀兰呢,你也别见外。”瞧见香兰手里的绿豆糕,嗔了小鹃一眼道,“这绿豆糕还是明天的呢,已经不新奇了,我过来的时候瞥见我们小厨房里正蒸芙蓉糕,我去拿两块来。”
汀兰笑着眨眨眼:“小厨房里可不满是迎霜的天下了,你放心,我内心稀有。”说着出去了。未几时返来,帕子里兜了几块热腾腾的芙蓉糕,另一手拿了一只金盏花陶壶,筹措道:“快把杯子拿来,这里头是蜜茶呢,凌晨给太太沏的,太太没吃完给了红笺姐姐,红笺嫌太甜了,放在小厨房里没小我吃,我悄悄问过端出来了,我们兑点热水,就着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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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非常感慨了一番,心下策画再过几个月,曹丽环就要出阁,本身是林家的丫头,当然不能给陪送出去,天然要再换主子服侍,当下便三言两语的跟汀兰套问府里几位哥儿姐儿的脾气。汀兰便将她晓得的说与香兰听,不知不觉过了两盏茶的时候,香兰便起家辞职。
小鹃把杯子塞到香兰手中道:“是呢,府里高低都说环女人不好,心眼小又爱显摆,最爱虚头巴脑的,没有甚么大师子气度。反正你也要熬出来了,等她一嫁人,你就远远的离了她,大房的大女人、二女人和四女人都比她好服侍。”扇了两下炉子,低声道,“我的日子好过量了,大太太一返来,大房高高攀跟换了个六合似的,没过几天就狠狠罚了一个最爱吵架小丫头的吟柳,又罚了大奶奶几次,现在房里真真儿的消停了。”
小鹃含着糕,含含混糊的说:“就属你们女人事儿多,她在寿禧堂外头跟琉杯打斗,全府的人都晓得了呢!琉杯还因为她挨了十个板子,真是没做好梦。”
香兰吃了一块糕,喝了一口暖融融的蜜茶,便问道:“提及来,今儿个我们女人倒是给太太来添费事了,说吃食不如本来的好,减了份例,点心也不像本来定时给送,即便送来也只要四五块,不敷吃的呢。不晓得其他几位哥儿、姐儿是不是也减了份例了?”
香兰看着小鹃圆圆的脸和笑弯的眼睛,也浅笑起来。她自从进林府以来,小鹃是最没有算计的女孩儿,也是她在府里交友的第一个朋友,两人在一起便觉着一颗心都松快下来了。她本来想刺探刺探动静,可这会儿却歇了动机,一点都不肯再想罗雪坞的糟苦衷儿,便同小鹃小声的谈天,说说家中的父母亲人,又讲些常日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