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长玉说到这,话锋一转,道:
岳飞闻言,语气沉重地说;
却说牛皋领命与三横阳泉长玉等铁匠营一干人众,星夜赶往犀牛脊去阻拐子马。
索长玉闻言谢过岳帅,又道:“岳帅众将在上,您等或知王三横徒弟乃一等一的铁匠。但多不知他还是一等一的厨师。我阳泉姐却数次说过,他舌头是残废。是吗?他当然不是。可这些年他为了扎麻刀食不甘味呀。好,打刀再苦,不死人,就算了。但研制火鹞子是用命,随时可死!”
“我想帮这两位军士解开牛将军的绑索。”
说话间,这绝地犀牛脊已到。到底牛皋与长成全没成一段姻缘,还在其次。眼下阳泉的断刀计成与不成,才是大事。
岳飞抬开端来,目视远方,道:
“你说的是莫衔悲?”阳泉问道。
“感谢,感谢!”众将闻言全营高呼。
“对,金人。是金军一个营妓所教。晓得吗?金军的营妓。别说是人下人,那底子就不是人了!但是,但是,她便是我最好的朋友。”索长玉眼睛又红了。
“那更甚我百倍!”
“今后我等身为七尺男儿,必当同仇敌忾,奋勇杀敌,这自不待言。大师给我听好了。古司马穰苴有言:‘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今番一言,我帐中不过数十人听。”
(60回完)
言罢号命世人备战,不提。
“我干脆这些绝非邀功。乃是说,军刀再利,鹞子再高,没有军队来用,全即是子虚乌有。是不是?”
路上阳泉对牛皋道,“牛大哥,你是长玉的恩公,长玉又救了你。我传闻嫂夫人多年前为金人所害。大哥一怒之下投师学艺,以报国恨家仇。但至今再未迎娶。我这长玉,论才有才论貌有貌,曾情愿与您同死。不如,不如让她给了你吧。”
“嘿嘿,谁也想不到吧,这些有关家国军事的东西,是一个金人师父教我的。”长玉想卖关子。
“金人?”此时轮到牛皋奇特了。他与长玉本不熟谙。直到长玉扑在砧上为之挡刀,亦非常奇特。还觉得是三横所使。及至听了长玉营中娓娓雄谈服了众怀,方知长玉思惟之周到,对他用情之深厚。
“好!好!”
“莫衔悲又是何人。一个金人营妓,如何得知这很多掌故?”岳帅不解。
“请你将你祖父索积善上书前前后后写成笔墨,他日或可用得上。”岳飞当真道
长玉说到这儿一顿,长呼一口气,单把握拳,以脚跺地,言道:
“索蜜斯,你一番言讲,绝非妄言,亦不是人微言轻。乃抛地作金石之声。”岳飞听罢索长玉的话,感慨道。
“且慢。索蜜斯大师出身知书达理,还晓得孙子兵法,读过文姬归汉。那么我也求你一事。”岳帅请长玉起家,说他有一事相求。
“阳泉姐,我是到铁匠营才学的。”长玉道。
“这个天然,我必然尽尽力。不过,我的孙子兵法等并非在索家庄所读,现在朝廷重文轻武,鲜得私塾教讲军事,又有谁提汗青家国?”索长玉应道。
“这倒不必。本帅明天就听你一言,放了牛皋。来人,解了牛将军之缚!”岳飞扬首道。
“不可,不可,我本来就是待罪之身,阵前收妻亦是当斩之罪。那,那,长玉蜜斯岂不成了孀妇?”牛皋为人浑厚,亦不太会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