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得屋外一声委宛莺啼,随即莺鸣雀和,百鸟争鸣。昂首一看,天已微明。忙翻身爬起,于院中打起‘五禽拳’来。拳至一半,只听前面有人喝采喝采。回身一看,倒是樊瑾,忙号召道:“樊大哥,你也起这般早?”樊瑾嘿嘿一笑道:“本不想起来,但听你拳风作响,便起来瞧上一瞧,看看你这几年都学了甚么?”冷凌秋不美意义到:“我实在甚么也没学会,这拳法乃是强身健体之用,到让樊大哥见笑了。”樊瑾道:“冷兄弟这套拳法打得倒是行云流水,转合自如,独一不敷,便是少了些刚猛之气,想必是冷兄弟内力不敷而至。”冷凌秋不由一叹:“我身无内力,这套拳法一成能力也阐扬不出,昔年祖师曾用这套拳法连挫少林达摩院七位高僧,可本日到我手中,只怕连只野狗也抵不过,想来真是忸捏之至。”
樊瑾嘿嘿一笑道:“我也不知我武功练成啥样了,常日都是和师兄弟参议,少有与外人脱手,平辈当中还没人打得过我,冷兄弟但是想见地一下么?”冷凌秋忙道:“天然想了。”樊瑾低声道:“那我便让你评价一下,不过现在大师都未起来,我们不如到后山去,我怕等下动静大了,吵着他们。”说完拉起冷凌秋便走,冷凌秋心道::“动静大,莫非他功力已能开山裂石么?”脚下倒是不断,跟着樊瑾跑到后山一处空旷之地。樊瑾道:“此地乃是我常日练剑地点,师公曾在此指导过我剑法,以是我常来。”说完便从地上捡起一段枯枝道:“刚才起床时,健忘带剑,便用这树枝为冷兄弟演练一番罢。不过此次非是向冷兄弟夸耀,而是我再见着冷兄弟,心中欢畅,当以剑法一展心中畅快。”
冷凌秋见他剑法已是如此精美,那‘追风剑客’不知又高到何种境地,便向樊瑾问道:“樊大哥,江湖传闻‘潇湘一剑’萧一凡和贵派莫大侠均为剑术大师,不知二人谁高谁低?”樊瑾哈哈大笑道:“萧一凡人过其名,怎能与我师公相提并论。师公当年成名之时,那萧一凡只怕还未出世。”说完忽尔遗憾一叹道:“只是自我懂事起,便没见过师公脱手,他白叟家近几年脾气不太好,剑法高到何种境地,实在我也不太清楚。”他话虽如此,但见本日樊瑾所舞剑法,只怕只高不低了。究竟如何,也绝非冷凌秋能设想得出来。
只见那段枯枝在樊瑾手中,忽上忽下,仿佛灵蛇出山,起承转合间油滑自如,更如游龙过海,模糊中埋没虎狼之势,他手中枯枝越使越快,如一张剑网将本身裹住,开初还能瞥见樊瑾人身,只是那人身垂垂恍惚,地上只剩一团剑影在左冲右突,冷凌秋看得头晕目炫,那边还能分清这是剑法还是仙术。樊瑾舞到酣处,一声龙啸,惊起林中雀鸟,身影腾空,剑网化着一道闪电追逐雀鸟而去,待他落地时,手中枯枝上已有七八只雀鸟串于枝上,每只皆当胸而过,不差一分一毫。冷凌秋顿时大声喝采,只见樊瑾憨憨笑道:“冷兄弟,本日有野味吃啦,等下归去烤了下酒,可好?”
冷凌秋见他笑起来如阳光般光辉,倒和路小川天壤之别,忙道:“樊大哥,我此后定要先容一小我与你熟谙,你如果和他走在一起,当真妙得紧。”樊瑾迷惑道:“此人是谁?”冷凌秋哈哈一笑道:“此人便是‘塞北狂刀’路不平的门徒路小川。”樊瑾只听过路不平,却不知路小川是谁,问道:“此人有甚么特别的么?”冷凌秋道:“此人整天一张冷脸,便是好天闪下一个轰隆来,也崩不出一句话。”樊瑾忙道:“那还是算了,我如果一天不说一句话,只怕早已憋死了。”说完二人相视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