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大半归江东,唯剩江北二残郡。今,曹吕相争,甄都难顾。淮泗诸王,又与我歃血为盟。腹背受敌,如何保全?”摆布睨视二人,袁术捉刀言道:“某实不肯,滥杀名流。然若‘伶仃行一意’,不识时务,不知时变。休怪我,刀下无情。”

“袁术在此,跪地免死!”

更加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弟子故吏,遍及天下。城中佐使少吏,军中曲候队率,皆有袁氏“弟子故吏”。

更加蓟王疏浚鸿沟水,立敖仓港。取淮泗连通江河,进而泛舟南北;过容渠船闸,周游四海。亦是上佳之选。

“何人行刺!”卫士猝不及防。

冷水泼面。

“车骑将军袁术!”张闿吼怒劈刀,连杀数人。血光迸溅。周遭百姓,人仰马翻,四散奔逃。

关津之税,皆什取一。

“公路且慢。”见袁术作势欲杀许子将,刘繇仓猝言道:“我等,愿降。”

如典韦“乘车载鸡酒,伪为候者”。街上车水马龙,本就习觉得常。待抵近,不等袁术命令。张闿捉刀先出,领死士直扑府门。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报酬财死,鸟为食亡。

“我等愿降!”闻袁术大名,便有卫士,弃刀跪地。

南北船商,所贩百货,各有分歧。或粮谷,或美酒,或构造,或铁器,不一而足。皆取一成关税。赢利之丰,可想而知。白手套白狼,莫过如此。何必吃力种田。

“先生,别来无恙乎?”袁术亲解其缚。

“真降否?”袁术刀上,血犹未干。

楚都寿春,后被曹孟德所破。所掘表里环渠,遂被刘繇改做港津。取名环城港。坐拥淮水之便。单凭来往关税出入,便富可敌国。

各种行动,令表里环渠,人满为患。邸舍、列肆、酒垆、汤池、客舍,环城林立。表里循环水道,便当东西通行。遂成本日繁华盛景。

何如,刘繇千算万算。却忘了,楚都寿春,本是合肥侯立都之地。

见许子将闭目等死。袁术忽刀架其颈,笑问:“闻曹孟德,捉刀逼问。先生言孟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本日,可与我评乎?”

“如何?”袁术隔舱问道。

“季世之奸雄也。”

“可有下文。”袁术瞋目,欲挥刀刎其颈。

袁术被称季世奸雄。两面三刀,心机莫测便是平常。此次奇袭寿春,唯寥寥数人,晓得内幕。细思起来,为此次北伐,袁术于陈王宠、袁绍、合肥侯,三方之言,皆不尽不异。与袁绍言,假传国玉玺行刺;于陈王宠言,质传国玉玺,共伐甄都;于合肥侯而言,质传国玉玺,伐徐、扬三郡。

寿春内宮外郭。合肥侯行宫,不敢鸠占。刘繇州牧府,亦在外城中。本为淮南尹府。寿春城中,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在袁术心中。先前,曹孟德火烧环城,合肥侯弃城而走。百官闻风解印,兵卒卸甲归家。后多为刘繇所募,治政表里,拱卫城池。因刘繇主政,光阴尚短。一干人等,难言忠心。更加刘繇,非出江淮人氏。寿春高低,一时亦难归心。

“哈哈哈——”袁术耸肩笑道:“真冬烘也!”

此中不乏冲要。

“甚好。”袁术大喜:“内应安在?”

袁术携张闿,并一众死士,假扮车夫壮丁,混入车队。随港吏,浩浩大荡,驶往寿春。

“喏。”

“阴遣死士,袭夺人城,非君子所为。”刘繇不平:“袁公路如此行事,天下诸侯不当笑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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